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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個吊線木偶似的被蓬萊俱樂部操縱著,渾渾噩噩地活一天算一天。
過了不久,她的第二個假結婚的物件出車禍死了。
又過了不久,她介紹給蓬萊俱樂部的一個顧客因償還不起鉅額欠款上吊自殺了。
2002年7月,古屋節子認識了久高隆一郎。
再會
6
“這件事就拜託給您了,我也就不多說感謝的話了。”愛子很有禮貌地向我告辭。
“別擔心,我會盡力而為的。我跟朋友約好在這個飯店見面,告辭了,你路上走好。”
我跟久高愛子一起走到東京都飯店的正門。看著她上了計程車,我轉身向飯店走去。
我進門的時候,正好有個女的要出門,我正要閃身把她讓過去,她卻向我打起招呼來:“對不起,請問……”
我愣了好幾秒鐘才認出是櫻。因為我忘了她具體長什麼樣子,最主要的是她唯一給我留下了印象的髮型變了。
“你是麻宮櫻?”
我摘下太陽鏡,傻愣愣地指著她的臉。捲髮燙直了,顏色也變成黑的了。
“啊,太好了。”麻宮櫻優雅地把手放在胸口上,嫣然一笑。
“怎麼?你要走了?幹嘛這麼匆忙?”我慌慌張張地問了一大串問題。
“不是,因為我一直沒看到您,擔心弄錯地方了,所以一會兒進來一會兒出去的。”
“真對不起,剛要從家裡出來的時候碰到了麻煩事。”我吐出一口氣,擦掉額頭上的汗。
“那還麻煩您特意跑到這邊來,沒關係嗎?”
“啊,暫時沒問題了。對了,咱們不能一直站在這裡吧?”說完我率先往裡走,在一樓大廳的酒吧裡找了個適當的位置坐了下來。
酒吧裡非常明亮,南面從上到下全是玻璃,接受著盛夏陽光的照射,但一點兒都不刺眼,大概是因為成套的茶色桌椅和地毯恰到好處地中和了炫目的光線的緣故吧。窗外是以深綠為主調的日式庭園,讓眼睛覺得很舒服。
“那天多虧您救了我,謝謝您了。”櫻站在我的身體側面,恭恭敬敬地向我鞠躬。
“不客氣,坐吧。喂!冰咖啡!”我舉起手,穿著白色制服的侍者走了過來。櫻豎起兩個手指,意思是要兩杯,然後轉到桌子另一側坐下。
大概是為了配合頭髮的顏色吧,櫻的眉毛也染成了黑色的。衣服也由印著芙蓉花的裙子變成了粗花格襯衫和茶色長褲,很瀟灑。
“怎麼了?”櫻感覺到我在注視著她,不安地用手捂著臉頰。
“沒事,你換髮型了?”
“很奇怪嗎?”
“沒有的事,頭髮本來就應該是黑的,這樣看起來才舒服,黑頭髮是最適合日本人的。如果適合金髮碧眼,那我們天生就應該就是金髮碧眼了。”
一頭茶褐色長髮的我,這番議論的說服力大概是零。但黑頭髮確實更能有效地烘托她那典型的日本女人的臉,那顆淚痣在黑髮的映襯下顯得更有韻味。
“不覺得奇怪嗎?我一直都把頭髮染成茶色,還以為黑色不適合我呢。”櫻微微搖著頭,點燃一支細長的薄荷煙。以後我一定忠告她,她不適合抽菸,最好戒掉。
“這點兒東西不成敬意。”櫻把沾上了口紅的香菸放在菸灰缸上,遞過來一個紙袋。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說了句客氣話,伸手接過紙袋。紙袋上印著代官山一家著名蛋糕店的店名。
“還有這個。”這次拿出來的是百貨公司的紙盒,比手略大一些,包裝精美,綁著十字形的紅絲帶。
“你不要這麼客氣嘛。”
“這不是謝禮,是禮物,不過晚了幾天。”櫻垂下眼皮,用小指摸了一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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