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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索性把東西都放到亭子裡吃吧,再燙點酒。”
“是。”雪荏應著,下去張羅了。
林青不喜歡房間裡有人進進出出,所以她貼身小廝只有雪荏一個,此刻雪荏出去張羅晚飯,房間裡就只剩下林青一個。她自己找來衣服換了,想了想又拿了件披風朝外走去。
等林青走到涼亭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來。亭子周圍的湖水藉著高掛的宮燈,還能看見幾分,再過去就是黑沉沉的一片了。亭子裡面倒是一片通明,畢竟掛了八盞宮燈,周圍還垂著淺綠色的紗,看出去一片朦朧,和著安靜的秋夜裡滲進來的些許涼意和一兩聲蟲鳴,倒是一個吃東西的好地方。
亭子裡只有兩個人,是愉之和雪荏。
林青走進去,在他身邊坐下,拉起他的手一摸,果然很涼,就把披風抖開來披在他身上,繫好帶子。
愉之沉著臉,似是為了什麼事在生氣,見是林青才勉強回過來一些,說:“青,你回來了。”
“誰惹你生氣了?”
愉之抬頭看看林青,半晌,才悶悶地回了一句:“沒什麼。”
“呵呵”林青一聲輕笑,沒有繼續再問。她看著雪荏忙進忙出地端盤子,擺放餐具,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即使身邊的人都說她很奇怪,林青始終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領域,那是除了本人誰都不可以跨入的聖地,即使親如母女,親如夫妻,誰也都有儲存秘密的權利。所以,林青看見愉之生氣,她會問,但是如果愉之不說,她會到此為止,不繼續追問,也不會試圖從別的角度打探。這是她從“李蘭”那裡繼承的習慣之一。雲泉說過她奇怪,說她這樣會被人誤會成她冷血,誤會成她不關心,但是這一點,林青沒有,或者甚至不曾試圖改變。
雪荏搬了只小火爐在身邊,火爐上溫著螃蟹,這樣隨吃隨取,就不會涼了。然後取了溫好的太雕出來,給林青、愉之和自己都倒上一些,然後坐下開始吃晚飯了。
照理說,雪荏是小廝身份,主人吃飯哪有他坐的份,不過林青實在不喜歡自己吃飯的時候有人杵在自己身後,瞪著自己。雪荏初時不肯,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這時候,正是螃蟹當令的時候。看著脂膏豐腴的螃蟹,雪白的螃蟹肉鮮美中帶著淡淡的甜味,再喝一口溫溫的酒,暖了胃也暖了身體。
林青看了眼正在跟螃蟹努力奮鬥的愉之,一臉吃得開心,顯然是丟開了剛才的煩心事的樣子,微微一笑。
“哎呀,妹妹在吃飯啊,我來得不是時候了。”亭外響起林翔雨的聲音。
愉之明顯一頓,默默放下手裡的蟹腿,雙手縮排披風裡,眼睛盯著自己的碗,好像那個碗突然長出花來了一樣。雪荏見來了外客,自然地站起來,侍立在林青身後。
林翔雨還穿著早上林青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穿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光的關係,看上去她的臉總是有些不一樣。
林青沒有站起來,滿臉堆笑道:“姐姐坐。用過晚飯了沒有?”
林翔雨毫不客氣地坐下來,看了眼桌子上的菜色說:“妹妹好口福。這是南邊洪澤的螃蟹吧?這麼遠的地方運過來,差不多也要四五兩銀子一隻了,竟然一蒸就一整籠。”
“是嗎?洪澤離這兒遠著呢,回回路上都要死一半。四五兩是多少,很貴嗎?味道還不錯,姐姐也嚐嚐?”
林青這麼一說,林翔雨眸光一閃,臉上笑得愈發和藹起來,又說:“不了。我身子虛,吃不了這麼寒性的東西。倒是有件事,要跟你說。”
“姐姐請說。”林青邊說,邊拿起酒抿了一口,酒香滿口,林青眯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林翔雨見到林青這副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家女的樣子,眼睛裡露出一絲嘲笑的光。
“明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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