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段郎(一)(第1/2 頁)
月光清冷撒進內室給內飾增添一縷光輝,一個男人依窗而立,筆鋒輕輕一轉,女子的面容悄然出現在上好的宣紙上,男子的面容如今晚的明月一雙眼睛滿含深情,月白色的長衫顯得風度翩翩,是一個如清輝明月般的美兒郎。
“段郎”,丁寧穿著華貴的旗袍,端著一碗參湯站在門口,輕輕的叫了一聲段郎,男子的面容由深情的思念轉換成厭惡,隨即又轉換成了深情。
“你來做什麼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那才是我伺候你的日子,我們之間做好約定的,除了那幾天之外你不許出現在我的面前”,男子深情的面孔帶著厭惡和痛苦,不甘的閉上了眼隨後又睜開,滿目深情地看向宣紙上的女子,聲音如三月的春水透著冷氣。
幾年未見的丁寧她臉上的邪氣已經讓她盡數除去,只剩下一股江南女子才有的柔情,偏那柔情之中又帶著幾分煞氣,平白的讓這股柔情失了美感。男人透著冷氣的語調沒有讓丁寧知難而退,反倒笑了起來,她笑盈盈地走了過去將湯放在桌子上,滿目柔情地去摸男子的臉,男子厭惡地往後一退。
“何必呢,你還是忘不了她,你也不想想這都過了多少年,你被我困在這房子裡哪兒都去不了,我已經告訴過你,你的心上人早已嫁了他人,何必忘不了她接受我,論相貌我比她出色千倍,論能力她給我提鞋都不配”。
段書樓嘲諷的說道,“若不是你將我囚禁在此,我怎麼會與書瑜天各一方,她確實不如你,可在我的心裡你給她提鞋都不配”。
段書樓心裡恨極了丁寧,若不是她將自己囚禁在這個地方,自己與書婉怎會天各一方終生不能相見。
“她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惦記的,畫了這麼多的畫掛得滿屋子都是,我給了你一輩子都不會看到的金玉珠寶,她就這麼讓你難忘”,丁寧問逍。“我與書瑜情投意合,這種事情豈是你一個殺人如麻,不知感恩喜歡強求於人的妖女能夠明白的”。
丁寧危險的一笑,閃身來到段數樓的面前將他高高地提起,“這幾日我心情不佳,你說話最好小心一些,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怕不怕你的書瑜妹妹不得善終,還有你的那些家人不得善終”。說完將段書樓輕輕地放在地上,忍著怒氣出了屋子。
段書樓不怕死,若不是顧及到家人和關書瑜,他早就了結了自己的性命,死也比在這個妖女手上苟且偷生備受欺辱的強。受了氣的丁寧忍著怒氣來到一間密室,密室陰森詭異八卦爐放在中央,四面牆上貼滿了符紙,橘紅色光印在丁寧的臉上更顯可怕。
“老祖饒了我們這次,我們再也不敢了”,被吊在半空的黑貓黑蛇一見丁寧連忙開口求饒,“饒了你們,你們害死了林家大小姐,林家大小姐的父親與那清風觀的老道頗有幾分交情,我雖不怕那老道可也討厭麻煩,現在清風觀的那個老頭滿北平的找你們,你們給我捅了這麼大的樓子竟還有臉讓我放了你們,如今你們的膽子也大了,連我的妖丹都敢偷偷的拿,我本想著好好的帶著你們,可現在看來妖終究是妖不知感恩”。
“老祖妖丹是我偷拿的,也是我逼著黑蛇吃下去的,禍事是我闖下的不幹黑蛇的事情,請老祖看在往昔的情分上饒黑蛇一面”,黑貓開口求饒,黑蛇順勢而上,“老祖事情都是黑貓做下的與我無關,請老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黑蛇一命,黑蛇可以幫老祖捉妖”。
丁寧古怪的一笑,“到底是妖無情無義,無情無義的妖更是留不得”。黑蛇怒道,“說我們無情無義你又好到哪裡去,樓上的那個男人被你囚禁了這麼久,他對你可有一點點感情,我們妖殺人放風本沒有錯,可你明明是人行事作風比我們兩個妖還要毒辣,一點人性都沒有。我們妖尚且知道有恩必還,可你卻恩將仇報,段書樓幫過你,你不但殺了他全家連他的女人都不放過,你的所作所為比妖更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