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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那個男人已經進了屋,他解釋說飛機晚點了,他沒有耐心等待,然後就取消了這次出行,他好像並沒有看見熊來,也許是熊來置身在畫傾斜下來的一大片陰影之中。
男人開始擁抱李雨花,李雨花好像也不掙扎,熊來就一直站在那團陰影之中,男人在外屋擁抱李雨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強烈,他聽到了李雨花的一陣陣喘息聲,男人好像抱著李雨花到臥室中去了。那潮汐般的喘息使熊來出現了短暫的尷尬,他立起身子,決定突圍出去,他的影子突然像逃逸的兔子溜出了畫室,並且靠近了客廳,就在他剛脫下鞋子,從鞋櫃中取出自己的鞋子穿上時,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你是誰,你在這房子裡做什麼?你是不是小偷?”
男人突然走上前來攥緊了他的手臂,用一種尖銳的目光盯著他厲聲說:“你逃不了,我要報警,雨花啊,我抓住小偷了,快報警……”李雨花披頭散髮地出來了,對他說:“你快鬆手,他不是小偷,他是救我的醫生,你上次見過他的呀……”“他怎麼可能是醫生呢,他明明是小偷,他也許是從窗戶中溜進屋來的。”
“他不是小偷,你放開他的手。”李雨花說。
“他不是小偷,那麼他剛才在哪裡,我怎麼進屋後沒有見到他?”
“他在我的畫室裡,在欣賞我的油畫。”
“哦,你總有理由把男人帶到你畫室來,他在欣賞你的鶴,一個醫生也可以欣賞你畫的鶴。”
“你讓他離開吧,他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熊來,你走,你快離開吧。”
“我並沒有說他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害怕什麼呀。”
接下來是僵持,熊來什麼話也沒說,他無法解釋自己的身份,起初他被認為是小偷時,他還覺得多麼的荒唐,自己怎麼會是小偷呢?
他剛想解釋什麼,李雨花就出來了,他想李雨花可以證明自己不是小偷的。
當他們對話開始時,他覺得自己很難堪,他變成了一個與李雨花偷情的男人,從小偷變成偷情者意味著什麼呢?他直視著那個已經開始禿頂的男人,他真想走上前去,用手指敲敲他的頭頂警告他說:“你已經汙辱了我,你應該向我道歉。”然而,他離開了,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置身在一種難堪處境中的理性選擇。
第二章 異類的翅膀 17(1)
選擇。像選擇每天的衣帽一樣選擇生活是那麼容易的嗎?並非如此,人在選擇生活時就像在咀嚼滋味,味道就在我們的嘴巴里,在我們的舌苔之間來回地滑動,而且味道直奔我們的身體,這身體,它聽從我們的調遣,開始選擇我們的目標。
劉慶祥已經記不清楚到底有多長時間沒有見到肖蘭了。一天下午,他驅車準備回公寓樓去,轎車經過一座高高的天橋時,他突然看見一個坐在腳手架欄杆上的女子酷似肖蘭,他把車停在路邊上。
他有一種感覺,肖蘭彷彿懸立在空中,她懸得太高了,她正懸在空中和一個製作廣告畫的男人在說話,也許想把廣告畫框支起在空中的廣告欄上。劉慶祥站在下面,他感到眩暈,他對高處總有一種來歷不明的眩暈感覺,所以,他站在下面,彷彿想把肖蘭從腳手架上召喚下來。
肖蘭似乎並沒有向低處看,相反,她所看到的是高處,她和那個男人開始掛起了鋪開的廣告畫樣,那是一雙高跟鞋,旁邊卻是一瓶啤酒。這並不新鮮,說明肖蘭在做廣告業務,依然回到從前的位置,這對於肖蘭來說肯定是一種生存需要罷了。
過了半小時,肖蘭從腳手架上下來了,她好像對腳手架很熟悉,她看到了劉慶祥。她問他為什麼在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等待她。劉慶祥說:“當然,我看到你站在腳手架上感覺很危險。”肖蘭笑了笑說:“這麼說你還在關心我?”劉慶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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