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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恨也好怨也罷,李安寧只希望這種事情到此終結,他不會因此報復王鈴,因為王鈴畢竟是他的母親。但是……如果有下次的話,他絕對不會再這麼好說話。
到了醫院,李安寧才發現祁承不止是臉上,連身上也是藤條打出來的烏青痕跡,密密麻麻遍佈在白到透明的面板上,連醫生看了都忍不住責怪起李德義的不盡責任,醫生還以為李德義是祁承的爸爸,而祁承是被狠心的媽媽打成這個樣子的。
李德義尷尬地摸著頭笑了笑沒有解釋。
等到醫生給祁承掛完營養液走後,李安寧坐在床邊默默幫祁承拉好衣服,手不禁撫摸到祁承臉頰上的烏痕,李安寧神色複雜,良久後才微微撥出一口氣,臉上滿是自責的神情。
“安寧,別胡思亂想了,這不是你的錯。”李德義拍了拍李安寧的肩膀安慰道,他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也覺得憤怒,“王鈴簡直就是個瘋子,再怎樣也不能把氣往孩子身上出啊!安寧啊,你放心,大伯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把你和你弟弟的撫養權搶過來,不能再讓你們回那個魔窟了。”
李安寧沉默了半晌,忽然幾滴淚水落在純白的被單上,他哽咽了幾聲說:“大伯,謝謝你。”
第8章 商機
當天晚上李德義就打電話給教導主任替自己和李安寧請了明天的假,李德義沒有出去就在病房裡打的電話,安靜的病房裡,李安寧能清楚聽到那支破舊得都掉了漆的諾基亞手機裡傳出來的聲音,教導主任用大嗓門毫不客氣教訓著李德義,李德義一邊苦笑著賠不是一邊用尷尬的眼神看了一眼李安寧。
結束通話電話後,李德義晃了晃手機,不好意思地笑著對李安寧說:“我還是個實習老師,才去沒多久。”
李安寧沉默了片刻說:“大伯,你明天還是去學校吧,我在醫院照顧祁承就行,你別耽誤了工作。”
“沒事沒事。”李德義把手機裝進褲兜裡,走過去坐到李安寧旁邊的凳子上,神色黯淡地嘆著氣,“反正這份工作我也做不了多久就要辭職了,記分就記分吧。”
李安寧疑惑道:“為什麼?”老師這個職業是很多人所希望的,工作穩定、工資靠譜,是大家眼裡的香餑餑、鐵飯碗。
李德義抓了抓頭髮,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斟酌了半晌,他才道:“這樣吧,安寧,大伯給你說實話。大伯一家以前都住在鄉下,我在村裡小學教書,前不久才調到這鎮上來,你也知道你爺爺奶奶身體不好需要錢看病,你伯孃又沒什麼文化,一家老小全需要我養,當老師工資低,每個月節衣縮食連飯錢都緊巴巴的……哎……”說到最後李德義雙手抱著頭重重嘆了口氣。
李安寧淡淡看著李德義一言不發,他不知道李德義忽然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暗示他什麼?
這樣想著李安寧又慌亂起來,李德義是他和祁承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不能抓住李德義,他和祁承還是得回到王鈴那裡。
“不過就算家裡再窮再苦,我也一定會讓你們吃飽穿暖的。”李德義忽然摟住李安寧肩膀說,“只是你們跟了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大伯家裡條件不是那麼好,恐怕以後還是要吃些苦……”
“大伯。”李安寧心中一動,伸手緊緊抱住李德義,李德義寬厚的肩膀給他一種父親的安全感,恍惚中李安寧似乎見到了去世了十年的李德輝,忍不住淚水湧了出來,有委屈,也有對生活的埋怨。
“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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