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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我們學易的人要想著回報世人,有利社會,當初我們的先人制出易經不也是觀天象雷雨,測四時寒暑,救萬民水火的嗎?不要因為你掌握了易經就把它當成自己的東西,要讓它為更多的人所用,服務社會,你能做到這點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錢通海說。
錢通海走了,他沒告訴我他去了哪裡,有時我會懷疑他是不是曾在我夢裡出現過的那個程姓後人,在我迷茫的時候給我來一個醍醐灌頂然後就消失得無影去無蹤。人世間有很多事情都很怪異,你越是下了功夫追求的越到達不了,幫你實現願望的往往是那些和你擦肩而過的人。黑夜裡一顆流星劃過天空,你記不住它的形狀,但它卻給你留下了片刻光明,恰恰是那片刻光明讓你度過孤獨恐慌等到了天亮。我想,錢通海才是真正的異人。
從此以後,我白天依然去天橋下面擺卦攤,每天掙夠了我和阿嬌的生活費就回家,專心研習奇門遁甲和背誦六十四卦的卦辭。我在等待阿嬌畢業,然後去峨嵋山尋找了空大師。 。。
31 不誠不佔
我不知道小雅是想幫我還是想炫耀有我這樣一個會算卦的弟弟,總之她會經常帶一些人來找我算卦,而且從不去天橋下面找我,都是到家裡來,開著車,很有錢的樣子,往沙發上一坐,用戴著碩大黃金戒指的手指摳著耳朵,有事偏要裝作沒事的樣子說:“兄弟,給我算算。”
其中有一個叫孫發財的人,來得最勤,他以前在派出所幹過聯防隊,因為打殘過人,被清退了,現在做小包工頭,每年有幾十萬塊錢的收入,自以為了不起了,開了輛二手桑塔娜沒事就去找小雅,讓她陪著來找我算命。
他對小雅有意思,以前幹聯防隊員時不敢追她,現在自以為是成功人士了,陽萎變成金槍不倒了,沒事老往派出所跑,當然都是趁所長不在的時候。所長叫王偉,復員軍人,三十多歲的樣子,老婆是某局副局長的千金,王偉和小雅有一種說不清的關係,孫發財也知道這點,所以從不敢當著王偉的面向小雅示好,王偉曾用槍頂過他腦門子,那傢伙跋扈得很,與他一起喝酒的人都是先摸摸他帶槍沒有,不帶槍才敢和他放開了喝。
孫發財大約也不是真想和小雅戀愛結婚,只為了一種虛榮心,或者是報復王偉當年沒有庇護他。因為當年打人也是王偉下的令,下手最狠的也是王偉,結果他卻成了替罪羊,還差點被判了刑,臨時工一般都是替人受過的命,這是官場規則。
我常聽到一些有倆糟錢的人牛氣哄哄地說:“不就一女人嗎,老子豎個竿就能爬上一群來,用腳踹都踹不下去。”孫發財就是這種心態,他現在有錢了,想讓小雅上他的竿,然後再踹下去,以後就有了吹噓的資本。但他的智商也就是八十年代暴發戶的水平,小雅在他的竿上又掛了個鉤,現在誰是釣魚者誰又是被釣者已經分不清了。
他也未必真想來求卦,小人得志的時候老子最大,不信風水不信命穢僧拆廟,只有不順的時候才會燒香拜佛。孫發財現在不信這個,也就是借個故為了接近小雅。
小雅私下對我說:“天一,你今後不要去天橋下面擺攤了,我給你往家裡帶客戶,都是有錢人,接一個活抵你在街上守一天的,這個孫發財一週我要他來一次,卦金還不能少要嘍,一次收一百,反正他的錢也都是剋扣建築工人的。”
我在街上算一次卦才收二十塊錢,一百塊錢太多了,包工頭都是鐵打的公雞披一身刺蝟皮,吃喝嫖賭都討價還價更不用說施捨香火錢了。我明白,孫發財肯往出掏這一百塊是因為要討小雅的歡心。我不想這樣幹,可一想到身負的使命,為了去峨嵋山的盤纏,也就預設了。
孫發財也不是望刀不躲任人宰割的善主,他經常夥摟狐朋狗友來分擔他的投入,我那時沒有名氣,一次一百塊的卦金的確有些那些人覺著冤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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