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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欣喜若狂,上前一連串的問著賈赦有什麼要吩咐,要吃什麼,要喝什麼?
賈赦一句不理,只是有氣無力的抱怨道:“我的頭好痛!”
邢夫人看著賈赦額頭上隆起的包,一時啞口無言。
又過得十來日,花光撲窗,柳色窺簾,雙蝶繞竹,鸚鵡穿林,卻是初夏時節。
賈琮穿了一身新作的衣裳,一腳踢開回廊上的石子,但覺日長人困,睡意滿滿。
打著哈欠,賈琮無精打采的轉到了賈赦這邊來,幾個小廝正在門前猜枚,見著賈琮來了,忙悄悄道:“琮哥兒來了?二爺也在裡頭呢。”
賈琮點了點頭,進了屋去給賈赦請安。
“混賬,沒天理的東西,讓你辦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一進屋,賈琮就聽見賈赦的喝罵聲,抬眼一看,賈璉唬得腿根兒直打顫。
賈琮嘟著嘴看了看賈赦,除了臉黑了點,聲音難聽了點,有什麼好怕的呀!
賈璉的膽子也太小了。
吐槽了一句,賈琮走上前去給賈赦請了安,規規矩矩地問道:“老爺的頭痛可好些了?”
賈赦醒來之後,已聽人說過他昏迷時發生的事兒,且賈赦身邊的那些下人,因平日很得了賈琮一些好處,故將賈琮站出來給賈敬的孝心是誇大了又誇大。
賈赦聽說後,老懷大慰啊,總算有個兒子是真心孝順他的,所以,對賈琮也和顏悅色了不少。
賈琮一提頭痛,賈赦又覺頭開始暈眩了,賈敬下手真不是一般的很啊,也不知他一個長年茹素的讀書人,哪來那麼大力氣!
賈琮看著賈赦坐回椅子上,又朝著賈璉行了禮,說道:“哥哥,老爺怎麼竟動了大氣?”
賈璉皺眉道:“因是老爺在外頭看見了幾樣舊古董,再好不過了,家裡這些沒一樣能比得過,要我設法買了來,偏是別人不肯賣……”
這不是和強討石呆子的扇子一樣麼。
賈琮笑了笑,說道:“依我說,外頭的舊古董,哪能比咱們家的好?老太太那屋裡收著的老東西,才是再好沒有的。前兒我聽管事媳婦說,說老太太給寶玉那些古董玩器,皆是了不得寶貝,偏是寶玉不愛惜,由著丫頭們摔了聽響,一年裡不知弄碎了多少。萬一老爺買回來的舊古董,和寶玉屋裡的彷彿……”
賈赦按了按太陽穴,緊皺眉頭:“胡說什麼!”
賈琮癟了癟嘴,小聲抱怨道:“本來就是嘛!王維的畫,張旭的狂草,蘇東坡的文章,外頭掛著賣的都說真的,可是也不想想,這些人才活了多少年,又有這麼多的兵災*,寫的畫的那些紙,流傳到如今還能剩多少?偏生到處都有,不是作偽的是什麼。就是紙墨都是唐朝的,也不見得作畫的人也是唐朝的。”
賈赦一通邪火,叫賈琮說得啞口無言,賈赦喝罵一聲:“偏你這麼多歪理邪說,還不滾到後頭去見你娘去。”
賈琮扁扁嘴,看了賈璉一眼,悻悻的去後面上房見邢夫人了。
誰知才進了院子,就見邢夫人在院子裡擺了個供案,點了一盞明燈,供了五色土壤,正虔誠無比地拜著后土娘娘。
賈琮心中惡寒不已,忽而心念一動,身子一顫,匆忙退了出來,又轉至賈赦這兒。
賈赦正和賈璉說著賈珍薦張友士一事,又說張友士給他開的保養方子,吃著很是有效,讓賈璉備份禮給張友士送去。
賈璉點了點頭,剛要應下。
賈琮探個腦袋進來,笑吟吟說道:“敬老爺也是來給老爺瞧過病的,老爺只給張大夫送禮,不給敬老爺送,珍大爺那兒?”
賈赦揉了揉額頭,又頭痛起來,叫人打了一頓,還得給人送禮,這算什麼事兒?
賈赦不耐煩的揮揮手道:“也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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