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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把將她的手彈開,鼕鼕又拉住他:“你別生氣啊,你還不知道吧,藍買新房子了,你們別吵了,她很快就要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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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語也呆掉了,他用力搖著鼕鼕,“你傻了?你剛才打電話叫我回來的,你忘了嗎?你想跟我說什麼要緊事的?”
鼕鼕怔了半天,似乎又清醒了:“我想告訴你,我不能當媽媽了。”說著說著又要哭。
張語沒料到鼕鼕這麼嚴重,也開始不知所措,他焦急的對我說:“要趕緊到腦科醫院查一查呀!”
我說:“好,那現在就帶她去吧。”
張語又遲疑了,問我:“你帶錢了嗎?看病得花錢吶!”
鼕鼕聽說看病,又開始哭鬧,“我不去醫院,我恨醫院,不去不去……”說著爬上床,把自己蒙在被子裡。
張語想了一下,對我說:“我出去借錢。”一轉身,走了。
鼕鼕從被子裡探出頭來:“他怎麼又走了?還回來吃晚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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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後,我回憶那一天的事情。
也許那一刻,在鼕鼕的腦海裡,所有美好的、悲傷的、絕望的、快樂的記憶都如同碎片一樣,七零八落,它們在腦海裡漂浮,時而被想起,時而被忘記。鼕鼕在與自己的思想做著鬥爭,她努力想將這些碎片拼湊在一起,可是總是徒勞無功。
張語走後,鼕鼕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每向我敘述一件事,都不確定地問我:“是這樣嗎?我說得對嗎?”那時候的她,已經相當的瘦弱,彎腰的時候,後背的肩胛骨清晰可見,如同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五點半,鼕鼕的爸爸打來電話,說已經到南京祿口機場了,現在正打車往市區趕。
我對鼕鼕說:“你爸爸媽媽就要來了,去洗個臉換件衣服吧。”鼕鼕順從地去洗臉,我簡單將房間歸置了一下,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塞進大衣櫃,屋子顯得整潔了一些。
房客們陸續回來了,狹小的房間頓時變得嘈雜,然後他們又結伴出去吃飯,大門摔得砰砰響,旁若無人的姿態。
鼕鼕父母進門的那一刻,鼕鼕表現的非常正常,她用家鄉話說,“爸,我真的沒啥事。再說明天還要上課呢,哪有空陪你們啊?”
鼕鼕的父母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鼕鼕又說:“我本來想買點好菜的,沒想到睡過頭了。”
鼕鼕的爸爸說:“走,咱們出去吃!”隨後又對我悄悄說:“太麻煩你了,跟我們一起去吧。”
這一說,我才覺得肚子很餓,這會見鼕鼕神色也正常了,對答也如流了,我放下心來。自作聰明的以為,她肯定剛才受了刺激,出現短暫的失意行為,見到父母又恢復了。
席間,鼕鼕媽媽見女兒憔悴的模樣好不心疼,剛想提起張語罵幾句,被我用眼神制止了。鼕鼕的父母商量:現在南京陪鼕鼕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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鼕鼕被父母暫時帶到學校的招待所住下,鼕鼕的爸爸囑咐我:“千萬別告訴那個混蛋!”
鼕鼕卻說:“我得跟張語說一聲,否則他會著急的。”說著,就去撥電話。
遺憾的是,張語的手機始終處在關機狀態,鼕鼕無奈的看了大家一眼,說:“肯定又沒電了。”
第二天上班,張語打電話給我興師問罪:“你們把鼕鼕藏到哪裡去了?”
“你說話注意點!鼕鼕是個大活人,我往哪藏?”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馬上就去學校找她!”他氣勢洶洶掛了電話。
我怕他真去學校鬧事,便通知了鼕鼕的爸爸。這個東北漢子火冒三丈,大發雷霆:“這個混蛋,我正要找她賠我女兒呢!”
原來,鼕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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