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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太過幼稚。
“阿敏,”他動情地抱住她,“全世界只有你會以為我良心未泯。”
她很難為情地掙開他的懷抱,拚命說服自己他沒別的意思。
“你……你和汪小姐還好吧?”提起這件對她而言很殘忍的事,旨在告誡自己不準踰矩。
“你說書翎?”他掀了掀眼皮,神情很揄快,原來遲敏在意的是這個。“她生了一個很胖的帥小子。”
遲敏苦澀地揚起唇角,“恭喜!那個小男生一定長得很像你囉?”
關少衡一臉嚴肅地用食指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可別亂說!書翎嫁給一個新加坡富商,孩子絕對不是我的。”
對了,少衡說過不想要小孩的。她現在該安慰他嗎?這樣子似乎太矯情了。說不上是什麼心態,她聽到汪小姐另有歸宿,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和少衡明明不可能在一起了。
“阿敏,我好餓,有沒有東西吃?”他揉了揉她的短髮,試圖將以往甜蜜的相處都重新溫習一遍。
遲敏應了聲,將烤箱裡的牛角麵包裝到藤製的食籃裡。
關少衡瞄了一眼,悶哼了兩聲,“今非昔比囉!以前我的阿敏怎麼可能讓我吃這麼簡陋的東西當晚餐?”
遲敏難為情地辯解著,“在溫哥華比較難買到做中國菜的材料,今晚君頡又不在,我就只烤了麵包。”
他心裡實在不好受。從前他享有的一切特權,如今都成了項君頡的專利。
“他教你彈鋼琴嗎?”他進屋時看到客盛的一隅擺了一架銷琴,琴蓋是開啟的,上頭還架了一本琴譜。
“嗯。”她很有精神地點頭,“君頡說我音感比他還好,只可惜我年紀大了才開始學琴,手指頭不比小孩子靈活。”
“彈一首給我聽!”他拉著她的手往客廳走去。
遲敏回頭看了廚房一眼,暗自叫糟。少衡把他口中簡陋的食物全吃光了,君頡出門前還千叮萬呀要留兩個牛角麵包給他當消夜的。
關少衡將遲敏按坐在琴椅上,她怯場地囁嚅著,“我……我彈得不好啦,君頡前一陣子灌錄了一張專輯,我送一片他的CD給你。”
她再提項君頡一次,他真的會發狂!那個傢伙就算是貝多芬再世,他也沒興趣聽他彈琴。
“我又不會笑你。”他的手越過她的頭頂上方,傾身翻著琴譜,“彈這首‘夢中婚禮’好了。”
遲敏沒法推辭,只好深吸了口氣,雙手緩緩地躍上琴鍵。迤迸而出的音符架構了浪漫虛幻的氛圍,大量的降半音和八度和絃更渲染出淡淡的孤單與哀愁。那是她鍾愛的一首曲子。
“你彈得好棒!”遲敏的琴比媽媽的字專業多了,他的讚美完全出自內心。
遲敏笑了,“我問君頡,如果我從現在開始努力,有沒有可能像他一樣成為一個音樂家?他斬釘截鐵地告訴我不可能。我猜他一定是怕我成為音樂家後,項先生就不肯放他逍遙了。”
關少衡挑了挑眉,不表示任何意見。遲敏是在暗示什麼嗎?她和項家的關係已到了這麼難捨難分的程度?
“項君頡對你很好?”他的語氣很不甘心。
遲敏甜甜地笑了,“他對我好是應該的嘛!”
他們一定是很好了。他很難相信遲敏也會有覺得別人對她好是應該的一日,她是個對每個人都很客氣的人啊。
“那我是不是沒有機會了?”他舉起她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忐忑不安地等她的答案。
他是什麼意思?遲敏微張著小嘴,困惑地望著他。在他深邃的眼裡,她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她趕忙避開視線,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幻滅的滋味實在太糟糕了。
關少衡輕輕地抱住她,“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話,你就不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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