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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溪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知道。”
許心安想問那為什麼走錯了,但她沒問出來,她的眼睛已經睜不開,整個人昏睡了過去。
董溪鎮定地繼續開車,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是何義。董溪想了想,接了。
“你在哪兒?”何義問。
“有什麼事嗎?”
“師父讓你回來。”
“好。”
“他說的是馬上回來。”何義強調。
董溪應道:“好。”然後她將電話掛了。
電話另一頭的何義皺了眉頭,轉身朝一旁坐著的高建堯喚了聲:“師父。”
高建堯閉著眼,手撫著沙盤,過了一會兒,道:“再打,告訴她必須回來。”
何義按開了擴音趕緊再撥,卻聽到“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的提示音。
高建堯也聽到了,他愣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既是如此,隨她吧,各人有各人的機緣。”
何義有些著急:“她說謊了。她在陳百川求見師父之前就認識他。”
“也不算說謊,我沒問過她。只能說,她隱瞞了這件事。”
“可這樣一來,陳百川說的那些話,很可能是她教的。她知道師父欣賞什麼樣的人。他們聯手設計了師父……”
高建堯搖頭,他睜開眼,手從沙盤上拿開:“他們確是耍了些心眼,但陳百川想做的事確實也是我想做的,若我年輕些,若我是尋死店主,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可是董溪她……”
高建堯打斷他:“她有她自己的決定,有她自己想做的事。沙盤的指引,是由心之慾念而動。指引會變,是人的欲|望在變。無窮盡,不停息。你以為她還會像以前那樣凡事全聽師父師兄的,其實她早已有自己的想法了。”
何義皺了眉頭不吭聲。
高建堯又道:“可就算再無窮盡,也有限制。所以沙盤只讓我看到我能想到的事,只讓我窺得眼前有交集的人。這世上道理也是如此。想要的太多,卻也許不能全部如願。何義,若我想做的事做不到,那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師父。”何義叫道,“你能阻止……”
“我不想阻止。”高建堯再次打斷他,“也阻止不了。我想知道結果。我看不到陳百川和許心安的結果,我很想知道。”
何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好。師父說過,人生沒結果,因為所有人都一樣,都會死,無一例外。所以,人生沒結果,只是過程。
現在,他卻說想知道結果。
高建堯也不再說話,他盯著沙盤看,想著許心安對他說的話。她說他不懂不再貪婪,能夠滿足的那種心境,他活到一百歲都不懂。
他覺得她說得不對。但他越是琢磨這話,就越不能肯定了。
理想與貪婪,知足與懦弱,差別在哪裡?
龍子薇和黃天皓下了車就向著辦理登機牌的櫃檯跑,看了看腕錶,辦理時間已經超了一分鐘,怕是趕不上了。
這時,黃天皓的手機響了,是洪凱。黃天皓一邊跑一邊接起來。
洪凱的大嗓門喊道:“你們到了嗎?到了嗎?時間已經過了。去東區一號櫃檯旁邊的值班經理臺,我有個朋友在那兒,黃|色外套,戴眼鏡,叫阿翔,他在幫你們拖著呢,快,快,快!”
黃天皓抬頭看指示牌,一拉龍子薇,往東區一號櫃檯方向跑。遠遠地看到一個穿黃|色外套的人在那兒,那黃外套一邊接電話一邊東張西望,等看到了狂奔的黃天皓和龍子薇,忙大叫:“看到了看到了!”
兩邊猛揮手,在值班經理臺前匯合。阿翔叫道:“就是他們!你看,我說能趕到吧,現在來得及吧,真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