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5 頁)
去,細細詢問王爺回府的時辰方明白王爺叮囑自己的用意:王爺分明是替那林王妃考慮,不想讓人指說新王妃新婚夜被冷落在洞房——,
可那方巾,不就是最好的說明了嗎,太妃又何必多此一問?瀲音從太妃寢宮走出來時悶悶的想道:況且,還有離宮的時辰呢——,若太后無意間說起不就證明王爺的苦心都是假的了麼?
瀲音思前想後不明就裡,但心中隱隱覺得不會如此簡單——以王爺作事之細密,恐怕不只是為了圓新王妃的面子,只怕有更深的意思在裡面。但究竟是什麼,卻不是自己這個作奴婢該去關心和探究的了……
想至此瀲音淡淡一笑,故作玩笑般盯住雲檀的臉:“那誰能說得清,我的職責是負責王爺在頤和軒的坐臥起居,至於他心裡怎麼想,可不是我該操心的,除非王爺直接吩咐我,可是他沒有。”
雲檀分明還想說什麼,但看瀲音一付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只得忍住了,目光卻又瞥到那四個小太監:“這一大早的你怎麼看著他們做這個?也確實是太閒了!”
“是新王妃的主意,”瀲音搖搖頭:“聽說她憐惜落花,讓他們將那些花瓣兒裝到布囊裡埋起來,很新鮮吧?”
“是新鮮,”雲檀目光一閃,笑著告辭:“瀲姐姐,王爺估計得到趕黑才能回來呢,若我是你,一定躲起來清閒一天。”
說完抬步離了此處,邊走心中邊思:新王妃又怎樣,剛進門兒就擺主子的款兒,如此張揚,只怕日後吃虧的在後面——,豈不知,王府看著無害的樹葉兒落下來都會打的人頭破血流呢!
而黛玉此時也正在懊悔自己的決定,坐在華麗的車廂內,背靠著暖和的白色狐皮暖墊兒,側耳傾聽車廂周圍整齊有序的馬蹄聲,——本來先前還有人喝道,後來水溶不知怎麼讓停了,可那威嚴的儀仗還有前面引路的侍衛都無一說明了這些人馬的尊貴和不可冒犯處,弗論那高舉的迴避牌和有著北靜王府字樣的飛揚彩旗了。這讓黛玉的思緒不由回到昨日喜轎所過之處:亦是這般招人耳目,惹人議論!
正想著,明顯感覺車輛漸漸慢了下來,轉眸向車窗,幾名年輕的侍衛橫刀執戟踏馬行在自己所乘車輛的周圍,便思莫非是內庭到了?
果不其然,馬車停了下來,耳內只聞恭謹的聲音:“下官見過北靜王爺,向王爺道喜!”
又聽前面車內水溶的聲音:“趙大人不必多禮,等你脫了這個班兒,來東宮找本王,本王有事給你說!”
那人好象笑了一聲:“趙全謹尊王命!”緊跟著黛玉就覺得車子又向前行去。只是聽到那人自報名姓後黛玉的心忽然跳停了一拍——,趙全?!下意識用手將懸在車廂內的薄紗掀起了一角:
車廂外的侍衛被她的舉動呆了一呆,看清新王妃的容顏後慌忙扭頭規避。黛玉也不管自己此舉止是否失禮,只是不顧一切的透過人馬向旁側看去:果然沒猜錯,高高的宮門旁低頭恭身而站的男子不是三年前到過揚州宣那駭人聽聞聖旨的又是哪個?
都說人有極強的直覺,那趙全也不例外,他很快覺出有人盯住自己,那如刺芒背的感覺很讓人不舒服——,便下意識抬眸,隨即視線跌入一雙烏靈若夢但有著強烈恨意的眸子中:他一激靈,在看清黛玉時立即神色大變:還是躲不過,依然碰上了她——
而黛玉握住輕紗的手也在簌簌直抖,記憶如潮水衝開往事的堤岸,蕭瑟的秋風依稀吹來三年前揚州巡鹽御史府前的悽愴。那時——,一隊隊的侍衛亮著銀槍圍住自己的府門,父親林如海已奄奄一息,早已服不進任何湯藥了。自己則衣不解帶、強撐著病體在床前侍奉。
記憶中那時自己三天三夜沒有閤眼,眼看著生命的跡象一點點從父親的身體裡抽離,心痛的感覺比失去母親時尤甚。
“姑娘,林大人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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