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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佩是我所有之物,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姑娘在撒謊,”許久鶴亭回過神來,面對佳人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姑娘可知,這玉佩乃天山雪玉所制,暑天佩戴可遍體生涼,而數九寒天,則如冬陽回春。”
“那又如何,”猶豫一下黛玉輕提裙裾踏進前廳,任綵帶逶迤身後,任水袖當風吹起,話語冰冷卻吐氣如蘭:“它有什麼好處我不曉得,我亦不知大人說這些做什麼!但這玉佩是我之物卻是任誰也改變不了的。”
“姑娘且慢忙著確認,我可慢慢說於姑娘聽,”鶴亭將玉佩在自己手心握緊,汗珠慢慢滲出手掌心,但話語卻不見一絲慌亂:“所謂的雪玉,並不只是名字好聽,它實乃萬年才得一見的珍寶,其玉質不遜於當年楚國國寶和氏璧。”
聞言黛玉一怔,心間有疑慮閃過,面上卻不肯露出絲毫不安。可對玉佩的來路卻不由自己起了難言之心。
似看出她的心旌搖動,鶴亭看黛玉一眼繼續說:“因它的彌足珍貴,所以在先太祖皇帝偶然間得到番國進奉之後,便命宮中鍛造坊將之煉為三枚玉佩。因它的重量恰是三兩三錢重。”
黛玉聽到此處,才知鶴亭欲表達些什麼:“大人懷疑這玉佩來路不正?”
“不錯,經冶煉後,獨得三枚玉佩,一枚在當今皇上手中,一枚在太后手中,還有一枚,隨著那批流失的御物而流落民間,”鶴亭邊說邊將手掌徐徐展開:“若我所料不差,就應是從姑娘房中搜出的這一枚!”
“也就是說,那批御物也在你們林府,”鶴亭索性一鼓作氣說了下去:“它,就是證據!”
林如海一下子懵了,他不相信的看著黛玉:“玉兒,這是怎麼回事?”
黛玉搖搖頭:“我不知道,它就在二舅母送我的首飾中混雜著。”
“這麼說,原來賈府也捲進這場是非中了,”鶴亭緩緩笑了:“太好了,看來我這趟揚州城真的沒有白來。”
“不可能,林妹妹,這怎麼會是太太給你的呢!你一定是搞錯了!”賈璉慌了,急切間催問黛玉:“再說她給誰也不會給妹妹你啊,若她真有好東西何不送於薛家妹子?”
賈璉說者無心,卻說出了一種潛在的事實,亦將黛玉的心事說中。
於是黛玉的心一下子跌落至谷底,心緒頓時紛亂如麻,酸楚之感也跟著湧上心間,一時間睫毛輕顫,兩行淚水就泫然滴落。
冷風一吹,淚水很快變得冰冷,黛玉下意識伸手去掩,她不願自己的軟弱流露在陌生人跟前。
見狀鶴亭心頭不由巨震,將眉宇蹙起,恍惚間定住身子不動:他發現,面前女子的悲意像風一般吹入自己的心湖,引起一陣陣刺痛。
所有的人都不再說話,前廳外寒風捲著雪花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趁得廳內益發寂靜。時間像停滯般。
“這枚玉佩,是我送於林姑娘的。”僵持間廳外忽有如水滴玉石般的清雅之音傳來。黛玉和鶴寧同時間回眸:水溶華服輕裘,施施然從漫天雪地中走來。
“不可能,你怎麼會有?”水溶的不期然出現讓鶴亭猛吃一驚,他沒想到水溶這麼快就得知了風聲,於是下意識開口:“難道大人想包庇林府?”
“我只是說出真相罷了,”水溶一身白衣行若流雲,淺笑著踏入前廳:“隨那批御物丟失的玉佩只是和這個類似,但細微處卻有差別,那枚玉佩上的龍尾是盤旋在立柱上,而這枚卻是一飛沖天的式樣。”
水溶的一番話讓事情有了顛覆性的改變,林如海感激的看著他胸有成竹的神情以及那雲淡風輕的笑容。黛玉卻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何時送過東西於我?
無數個午夜夢迴黛玉尤記得那個情景:兩個玉一般的少年靜靜對峙著,‘榮欽差’從容鎮定,鶴亭卻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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