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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兒?我那璃玉姐姐和我最好,竟也不來接我一接,”說至此抬起一雙盈盈水目,那長長睫毛尚掛著一滴淚珠。
聽到黛玉疑中含悲的問語,林如海掙扎著往起坐,柳姨娘忙伸手去攙,卻被林如海伸手擋住:“不必,讓我自己來。!”
黛玉便站起身,知道父親真有重要的話要說給自己聽了。門外,忽然傳來夜鳥飛過的聲音,並夾雜著幾聲悽悽的哀鳴。
黛玉忽然感受到不祥的氣氛,但卻強忍著不說出口。
林如海終於斜靠著床柱坐直了身子:“這要從三年前你瑾瑤(璃玉是小名)姐姐的換貼一事說起了……。”
“什麼,姐姐的人家說定了,”黛玉順口問出:“果真是江南甄家的公子嗎?不是說他們家欲和李守業家結親麼?”
思憶往事,喜極反倒成悲
很多事往往具有戲劇性。
黛玉此言絕非空穴來風,大娘甄氏本是金陵省體仁院總裁甄應嘉的庶出妹子。兩家兒女尚在年幼時就欲親上作親,誰知甄應嘉的夫人找人卜了一卦後又出言反悔:“好是極好的,但兩個孩子命相不合,若強扭到一起必會帶來禍患,還請三思方好。”
聽聞此言,甄氏就賭了一口氣,以為是嫂子有意敷衍,便親自回了孃家一封信,上面頗有埋怨之詞。這一來婚事就徹底無望了。
當時賈敏曾笑著解勸:“姑嫂不和,這是常有的事,何苦為了這個壞了兩個孩子的好事?”
甄氏皺眉:“女兒是孃的心頭肉,既然她不喜,我何必將瑤兒送去受罪?倒不如找一處能真心待她的人家。”
賈敏聽說,低頭思了一番:“嫂子說得也有理,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當時黛玉跟在母親身旁,年幼的她尚聽不懂兩個大人的言來語往,便笑著插話:“可是那個甄家的哥哥?瑤姐姐曾給我說過,兩個人在一起常吵架的。”兩個夫人便笑了。
賈敏點點黛玉的額頭:“你一點點的小人兒家倒知道這些?”
思起往事,黛玉今日方知自己當年的錯處:自己和寶玉豈不是常常口角不斷?可實際上呢……,一抹紅雲悄悄浮上黛玉的臉頰。
“這我就不知了,李家的婚事只是那麼一傳,真正收到甄家求婚貼子的卻是你的大伯”。林如海卻不知女兒思起往事,聲音如隔著破舊的棉絮:“但誰知福禍相連,喜事後卻埋藏著致禍的苗子。”
“哦?”黛玉帶著點點疑慮,私心裡才起的一抹竊喜立即煙消雲散:究竟出了什麼事呢……
“古人云,福兮禍所倚,又說樂極易生悲,此話果然是不錯的。換貼那一天,因甄家送來了許多珍奇寶物,那受託為媒的威遠將軍馬尚德便不覺誇了口,講說那甄家受皇恩之隆重,又說甄氏夫人多麼的賢惠可親,”林如海目視著搖曳的燭苗話語變沉:“不知怎的你大娘就寒了臉,一言不發轉身到內裡就捧了一個匣子出來。”
黛玉忽然心裡一動:“莫非大娘處更有珍奇於甄家的寶物?”
“被你料對了,而且不是一般寶物,那是一把龍鳳珍珠壺,壺的兩邊分別用上好的玉石雕刻著一龍一鳳,且壺身綴滿上百顆同大的滾圓珍珠,” 林如海目光復雜的看著女兒:“當時從匣中取出之時光華就耀花了眾人的眼目,縱是為父常見珍奇之物的也不禁被它的名貴所吸引。”
“那壺底部可是有一鏤刻的‘御’字?”聽至此處黛玉的手忽然有些抖。
“不錯,”林如海猛的一驚:“汝是如何得知?你可知正是這一物毀了你大伯一家,你的大娘也因此而枉送了性命!”
“啊,什麼?”黛玉一驚之下站起身子:“大娘她……亡故了?“
“豈只是她,你大伯也如失去蹤跡的野鶴,生死存亡不得而知。”林如海說到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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