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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施禮:“王爺,按吩咐下官去清點人口,卻發現這其中還有其他淵源。“
水溶挑眉:“哦?”
胖官員口齒倒利索:“以賈府下人為例,原有家生的和買來的,這買來的也有不同,一種是買斷終生,另一種卻如典來的,竟有合約,上面言明年數,竟也算半個自由身。不知這該如何辦,還請王爺示下。”
水溶看鶴亭一眼:“依世子之見呢?”
鶴亭略加思索:“家生的是跑不了的了,那些買來的,不如通知她們家人,能拿銀子出來的就讓家人贖回好了。”
水溶一笑:“此計甚好。只是若萬一家裡人不願贖如何辦?若贖不起如何辦?難道也將她們投到獄裡去?這也忒不合聖上好德之心了。”遂吩咐:“將有此類特徵的下人且歸到一處院子裡,他們也是好人家的兒女,萬不可難為了。等查抄完畢本王再行定奪。”
此事剛畢,又見一官員前來:“回王爺,原來這賈府雖獲罪,卻是好客的,他們家竟有流連不去的親戚。這又該如何辦呢?”
“旨意定的是查抄,並未有誅連九族之說,”水溶沉吟:“此事請世子裁奪著辦吧。”
鶴亭那裡暗地冷笑一聲,心中暗叫不服,可忽又一轉念,我勿須在此事上得罪於他,便淡淡道:“不拘哪位大人去辦就好,以鶴亭淺見,將這些人等名字籍貫留下,發付他們離了此地也就是了。”
水溶點頭,那胖官員亦起身去了。這裡亦忙碌起來。
不久各處來回,各房各院已查抄完畢。
水溶此時坐下休息,鶴亭亦坐下相陪。兩人看著昔日花團錦簇、今日滿目瘡痍的賈府各有不同滋味。
忽然,鶴亭的雙目被一件兒器物吸引,那是賈雨村正在造冊的一柄雙耳三足盞。鶴亭上前一把掂起:“此物從何而來?”
旁邊有人答道:“是從裡面園子裡一個尼庵中搜出來的。”
“尼庵?”鶴亭臉色大變:“庵裡的人呢?”
“已於二刻鐘前離了賈府,”聽鶴亭問得奇怪,一個青年將軍從旁邊踱步過來:“韓奇正是聽的王爺和世子的吩咐,和賈府無關人等一概放出去了。”
“糟了!只怕我們放過最重要的人犯了!”聞言鶴亭面容露出焦急之態,並轉向水溶:“溶王爺,這裡有漏網之魚,鶴亭要親自去拿她歸案!”說完略一點頭轉身就走。
這裡水溶一驚,也將那盞看了一看,跟著神色亦變:難道?……便緩緩搖了搖頭:不會,她不是死在揚州江上了麼?
終是心思難定,回頭吩咐:“請裘大人!”
那廂鶴亭已上馬追了出去,他自思:沒事,才二刻鐘,諒她一個女子,插翅難飛出多遠!
可此次一向有主意的鶴亭卻料錯了,他是追了出去,也追上了,可哪知所追車馬中早已易了人。一個讓他以為終生再也難以見到,只會在他夢裡縈繞、仿若仙子一般的倩影。
一切巧合就如算計好一般——鶴亭所追捕目標自是妙玉,可妙玉卻在危急時刻金蟬脫殼:
說來一切又和黛玉有關,她和華陽公主分開後,便一門心思的往賈府而來。
哪知萬事皆和她想像的不一樣,黛玉心思雖比別人多了些,可在世事上卻是十指不沾陽春泥的主兒,她沒料到只在榮寧街自己就無法再往前行了:黑壓壓的禁軍將整條街圍得水洩不通,明晃晃的刀劍耀花了自己的雙眸——,黛玉沒想到自己出了北靜王府,卻連榮寧街都過不去。一時之間她頓生茫然之感。
怎麼辦?黛玉坐在車內凝眉:總不能說我是北靜王府的側妃,那樣也許可以進去,水溶的臉面往哪裡放?
正想著,忽見一輛青蓋油璧馬車從禁衛叢中突圍而出,趕車人手內捏著一張公文。眾禁衛驗了後便自動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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