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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為了方應物怎麼進宮想破了頭啊……現在總算過了這個檻,下面就是一馬平川了,今天至少還有兩章
第七百二十三章 總有一種力量
成化二十一年,暮春已到,又是許多詩家傷感的季節,不過朝廷裡外氣氛空前緊張,誰也顧不得傷感了——國家如此,誰還有心思傷春悲秋?
說大一點,扯皮了很久的東宮之爭鬧劇就要落幕,金鑾殿上寶座的未來主人即將確定;說小一點,骰鍾馬上揭開,各人押寶結局就快呈現,盛衰榮辱一時三刻之間就要明朗了。
如果天子不御臨,廷議一般都在午門外東朝房內舉行。在正常情況下,廷議是外朝的事情,內閣大學士不會參加,只需事後接收奏報即可。但今次情況特殊,天子特意詔許內廷外朝合議,一定要議出個子醜寅卯來。
此刻一大清早,東朝房裡人頭攢動,蓋因參加廷議的人有點多,眾人便只能擠一擠了。有些個年資淺、地位低的官員就不進屋了,站在門外簷下。
放在往常,如此多人聚集在一起,應當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但此時此地卻是寂靜肅穆、落針可聞。誰都知道,這是朝廷近二十年來最重要的一次廷議,緊張氣氛足以把人壓迫到無心閒聊。
按照傳統規矩,外朝之首、吏部天官是廷議的天然主持者,也是吏部尚書地位特殊的體現。今天雖然有閣老列席,但李裕李天官仍然當仁不讓,他大致掃視一圈,咳嗽幾聲道:“諸公應當都到了”
“呵呵,我又險些來遲!”門口人影一閃,又有跨門檻進來的。打斷了李天官的說辭。
卻見此人頭頂黑紗冠,身上金線紅袍。相貌白皙俊美,年紀不過二十許人。手裡不停把玩著一柄華貴的象牙雕扇。東朝房諸公十之七八立刻認出來了,這不是司禮監秉筆太監、東廠提督汪直又是誰?
眾朝臣沒有攔住汪直,但也沒問話,等汪直自己開口。汪直站在門內,很淡定的說:“今日事關重大,我東廠不敢疏忽,在下便親自來旁聽,諸公不必介意。”
東廠自成立之日起,就是負責監視內外的密探組織。而監視、密探這些字眼。當然不僅僅只落在紙面上,而是確確實實存在於現實中的。
比如朝廷各衙門皆有東廠的人坐鎮,稱為坐探。他們並不直接干涉政務,只管監視和密報;又比如重要案件由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法司會審,但除了三法司之外,其實還有第四家在場,那就是東廠,稱之為坐聽。不過也不直接干涉審案,只管監視和密報。
所以像今日這樣的重要場合。汪直這個東廠提督親自過來旁聽是很正常的事情,總不能說汪公公盡忠職守不對。眾朝臣對此也沒在意,今天本來就是公開廷議,沒有什麼不能讓東廠知道的。
汪直先前走了幾步。身後又有人跟著進來,貌似是隨從之類。不免有人在心裡吐槽幾句,這汪芷架子好大。連首輔萬安也沒有帶隨從進來,汪直卻敢如此大模大樣。東朝房這裡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麼?
可就在這時候,原本靜穆的東朝房內突然騷動起來。眾朝臣整齊劃一的嚴肅神情遭到了巨大破壞。各式各樣的神色出現在眾人臉上,彷彿有一陣狂風剛剛捲過東朝房,同時驚訝聲音此起彼伏、不能消停。
因為汪直後面這個貌似隨從的人物,就是方應物,之前處在輿論風暴眼中的方應物。一個許多人希望他出現,但卻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敢於不給大太監汪直面子的人不多,但不代表著沒有,首輔萬安陰沉著臉對方應物呵斥道:“你現如今無官無職,有什麼資格進來?”
但萬安呵斥完方應物,又覺得自己找錯了人,便立即轉頭對汪直責問道:“你怎能將方應物帶過來?真當朝廷法度為一紙空文乎?”
汪直渾然不在意,“我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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