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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有其人,是別人假冒方應物名頭,被當成真方應物捉進去!”
這訊息聽在耳中實在不可思議,讓徐溥和劉健難以置信。對視一眼後,齊齊掉了個方向,朝長安右門那裡走去。雖然他們兩人明知道去現場不見得是好事,但誰又能忍得住不去親眼看看?
等徐溥和劉健趕到時,圍觀人群還在。視線透過人群,果然望見活生生的方應物就站在那登聞鼓下。
如假包換,眼前這位的確是方應物本人!劉健見狀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難怪以方應物之精明,竟會露出如此大的破綻”
人群又發現了徐學士和劉宮詹趕到,便自動分開,讓方應物與此二人能直接面對面。而方應物看到人群有異動。便能猜出個七八分了,他在登聞鼓這兒故意拖著時間。就是想等等看徐溥劉健是否會親自前來。
果然是等到了,畢竟大多數人總有“耳聞為虛眼見為實”的潛意識。不過方應物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失態,只是眼神裡散發出濃濃的嘲諷意味,毫不避讓也毫不掩飾的掃視徐溥與劉健。
徐溥和劉健兩人也算是翰苑老人了,這時候也忍不住老臉發赤,不能不承認,這次真的丟人了。他們的此時的心情,就好像是入室盜竊的小偷被抓了現行。
當然,如果不知不覺偷竊成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名利場中有條最根本規則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贏了。再大的缺點也是可以理解;輸了,再大的優點也能被視為敗筆。
就拿這次徐溥和劉健的行為來說,如果他們按照自己所設想的,成功將方應物踩下去了,儘管有點不厚道的嫌疑,畢竟同為清流一脈,如此落井下石實屬不該。但也就僅此而已,不會有持續性的負面後果,隨著時間流逝就消散了。
可是如果一腳踩空。那情況就反了過來。世間從來不缺幸災樂禍之人,他們兩個先前詆譭打壓方應物,就成了黨同伐異、排除異己的小丑行徑,特別還是現了形的小丑行徑。
徐學士之前從來沒有想過失敗的可能性。無論怎麼看,進了牢獄的方應物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和案板上的魚肉沒有兩樣。但事實卻證明。他的設想出現了偏差。
徐學士對劉健問道:“你覺得,是不是從一開始。方應物就看破了我們的佈置,所以才有目的的李代桃僵。故意使用替身來誘使吾輩出手?”
劉健不敢想象是這樣,質疑道:“之前我們沒有露出任何馬腳罷?方應物為何能看破?難道他能未卜先知不成?”
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是在這次事情裡,就算是諸多旁觀者也沒看出來,究竟是哪一方在幕後踩方應物,誰能想象得到是清流內部的攻訐?而方應物身為當局者,卻彷彿能早早看破,確實太匪夷所思了,幾乎近於未卜先知。
徐溥也想不明白這點,只能答道:“難說就連今日朝會上,彷彿冥冥中也有人制造出情境,一步步引導著你我親自開口。不然你我大概還是不會出來,隱藏在幕後。”
親眼看到了方應物,徐溥和劉健便不想逗留了,轉身就要離去。但是卻有人攔住了他們,不是別人,正是項成賢項大御史。
“二位既來之則安之,難道想這樣一走了之?”項大御史譏誚道。
劉健很煩躁,開口叱道:“閣下攔道是何意思?”
項成賢像是聽到了笑話,哈哈大笑幾聲,“問我是什麼意思?方才兩位老大人當眾詆譭方應物,莫非一點表示也沒有麼?”
徐溥淡淡的答道:“是非對錯自有公論,不是你我私底下評判的。吾輩一時不察受了矇蔽,所幸未鑄大錯。”
項成賢惡狠狠的說:“你們做下了什麼自己知道,方賢弟飽受流言之苦,只怕也是你們的手筆。既然不肯認錯,那這事還不算完。”
旁邊眾人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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