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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躍起,按住戰馬馬頭,往下一壓!
周邊無數旁觀者同時倒抽一口冷氣,起碼得有小兩千斤重的優質戰馬被攔截後,竟是寸步不能再向前,馬頭朝地面砸去,前蹄轟在石板上,喀嚓一聲齊齊斷折,整匹馬壯碩後半身軀扭曲,馬背上的武將連人帶矛都摔出去老遠,以他本事,本不該如此狼狽,只是這名公子哥的手段實在匪夷所思,才在臭水溝裡翻了船,武將正要藉著長矛刺在地上起身,突然感受到一股籠罩全身的冰冷殺機,他才準備顧不得大將風度作出近乎潑皮耍賴的對敵措施,就被那位看著秀氣溫婉的青衣女婢一抬腳,一腳將他的頭顱炸入地面,死相比那名遊俠兒還要悽慘。其餘騎士的卓絕馬術在這個時候得到淋漓盡致的表現,幾乎同時勒馬停下,一時間馬嘶長鳴,刺破耳膜,這一切不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局面便徹底顛倒。
那名臉色清涼如水的錦衣公子腳下倒著那匹與主子先後斃命的戰馬,輕輕拍了拍手,望向其餘憤怒畏懼交織在一起的騎兵,他也不說話。一些個小心翼翼從人牆縫隙中親眼看到這一幕的妙齡女子,沒多久前還在痴痴眺望江中艨艟上的偉岸男子,這時候已經滿心滿腹都是這位公子哥的臉孔,畢竟對這些小家碧玉而言,廣陵江上那位文武雙全的弄潮人,太過可望不可即,種種神乎其神的事蹟,只是道聽途說,聽過也就罷了,最多捧起《頭場雪》這類才子佳人人情小說時,代入小說裡的悽婉女子,掬一把同情淚,感觸一些自家身世,不會真以為自己能與那般才情驚豔的公子春宵一度,不會真有那痴情公子於良辰美景扣門輕喚,因此遠不如此時親眼所見來得刻骨銘心。
那公子似乎沒那個耐心對峙,向前走了一步,弱了鋒芒氣勢的馬隊下意識後撤一步,正當輕騎回神後羞憤不已,一陣格外沉重的馬蹄聲響起,騎士們鬆了口氣,知道正主來了,紛紛讓道。
一匹淡金色鬃毛的汗血寶馬緩緩奔來,以它出眾腳力本不該如此艱辛,實在是騎在馬背上的那位體重嚇人,相貌跟廣陵王趙毅如同一個模子刻印出來,奇醜稱不上,就是臃腫,馬背顛簸,一身細膩精緻到近乎繁瑣境界的服飾都沒能遮住他的肥肉顫抖。汗血寶馬在王朝內撐死不過百來匹,扣除皇城裡二十來匹,京城達官顯貴,皇親國戚,武將勳臣,這幾類炙手可熱的大人物又分去一半,因此京城以外,不管是誰,便是一條狗,只要有資格坐在這種長途奔跑後滲出血漿的駿馬,都有大把的人願意去認作祖宗。汗血寶馬身後還有一匹也是千金難購的青驄寶駒,坐著容顏枯槁的灰衣老者,眼神如刀。兩匹馬下,有一名僕役,馬停下後,這人趕緊踮起腳跟與主子竊竊私語,對著慕容姐弟這邊指指點點,對那膽敢跟遊隼營騎卒較勁的年輕公子根本不放在眼裡,做奴才的如此,更別提那胖子,從頭到尾沒看過舉動足夠駭人的傢伙,只是笑眯眯盯著幾位身段一位比一位丰韻妖嬈的女子,瞪大銅鈴般大小的眼珠子,都忘了拿袖口抹去嘴角口水,可惜了一身堂堂蘇造工出品的昂貴衣服。
眾人心中哀嘆。
這位臭名昭著的主子駕到,便是神仙都沒法子在廣陵活下來了,一時間再看那名俊逸公子哥,只有冷笑。人心反覆,何其精彩。
胖子終於記起胡亂擦去垂涎三尺的口水,大手一揮:“搶了!”
那名僕役這輩子最大本事就是諂媚討好與狐假虎威,一聽到主子把聖旨頒發下來,一改原先卑微姿態,挺直了腰桿,趕忙兒轉頭望向那群辦事不力的遊隼營騎卒,罵道:“一幫沒用的玩意兒!沒聽見咱們世子殿下發話嗎?利索的,搶人!”
囊括整個舊西楚王朝與小半個東越國的廣陵,士子的書生意氣可謂天下最重,這些年雖說在廣陵王治下也有豪閥子孫欺男霸女的勾當,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那些齷齪行徑大多不會如此明目張膽,沒誰傻乎乎在觀潮盛典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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