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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攔,才返身下山,這些是真的嗎?”
肖鏘聽到這個,也是一臉崇敬,笑道:“這些神仙人物,為師這輩子都沒見到一個,哪裡知道真假,飛劍一說,為師雖已習劍三十載,連馭劍的毛皮都不曾抓到,就更是雲裡霧裡嘍,不過為師寧願相信兩位劍神都是可以御劍千里取首級的陸地神仙。好歹給咱們這些同樣提劍的魯鈍後輩一個美好的念想,就像咱們吃不起那北涼王府裡的山珍海味,可光是想一想,總也是能舌下生津的嘛。”
肖鏘哈哈大笑,劉妮蓉眼神熠熠。
劉妮蓉眼角餘光瞥見身側一名年輕男子,她下意識皺了皺眉頭。這名身穿只能算是潔淨的年輕人腰懸古樸單刀,劉妮蓉只知道是那名將門世子派遣而來,也沒有表明詳細身份,負責監督貨物運送,大概職責便是盯梢,生怕魚龍幫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土鱉見財起意,偷偷摸摸從成堆貨物裡順手牽羊走些不起眼卻價格不菲的小物件,這如何能讓心高氣傲的劉妮蓉瞧他順眼?那名懸刀年輕男子相貌與氣態俱是不俗,魚龍幫幾十號矯健成員倒也沒眼拙到以為他只是從四品將軍府上的雜役,終歸是能夠與魚龍幫隨行到北莽的角色,這一路便有許多猜測,有說是森嚴將軍府上某位管事的兒子,沾了光。有說是將軍的遠方親戚,收到栽培,這趟是歷練來了。但更多人都惡狠狠心想這隻皮囊好到讓人嫉妒的繡花枕頭,是那將軍公子的相好,嘿,大富大貴門第裡的事情,誰說的準?骯髒汙穢的秘事醜聞,還少了去?
劉妮蓉心思清澈,當然不清楚為何幫里人看年輕男子的眼神為何那般玩味,反正這一旬時日,大抵相安無事,既然那人不惹是生非,她當然就不去找他的晦氣,私下曾問過師父肖鏘這名陌生男子身手如何,肖鏘只說是看不出,她也就釋然,多半是拿那柄單刀做裝飾品的無聊人物,反正豪門大族裡出來的膏粱子弟,都好這一口,明明比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比書生還手無縛雞之力,卻喜好佩刀帶劍,實在是惡俗至極!
單刀男子那一騎與魚龍幫始終拉開一段明顯距離。
看到劉妮蓉投來的窺視視線,他報以微微一笑。
劉妮蓉冷著臉轉頭。
第002章刀和糖葫蘆
佩刀青年的離群,被魚龍幫幾十號精銳健士理所當然視作官府老爺做派,兩個字,矯情。
一些個幫中年輕後生,起先還擔心這俊俏小子萬一被劉小姐刮目相看,讓他們這些近水樓臺好些年的傢伙太過打臉,當然心生警惕,恨不得把他給五花大綁,後來見劉妮蓉態度冷淡,如釋重負,起先那些對佩刀傢伙的惡意腹誹,也就淡去,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再說了總拿人家開涮,也顯得他們小肚雞腸。所幸這位自稱姓徐的年輕人,也沒狗仗人勢如何對魚龍幫頤指氣使,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就這樣來到了北涼與北莽交界的關隘,倒馬關依山築城,位於南北捷徑要衝,匾額以當朝書法大家宋至求寫就,商賈來往絡繹不絕,城門道兩側集市熱鬧非凡,這裡少有兵戈,也就與邊境絕大多數關城相比少了許多肅殺氣氛。
有一座舊城城樓臺基遺址,毛石和鵝卵砌成,裂縫青苔,瓦礫雜亂,許多居住關城附近的稚童在上頭追逐玩耍,一名壯碩漢子身穿青色布衣,腰束紅布織帶,虎目瞪圓,提了一柄比較軍伍制式斬馬刀精簡很多的巨刀,刀尖劃地,就這般氣勢洶洶上了臺基,冷哼一聲,將大刀刺入地面,環胸而立。
大人們趕忙小心翼翼繞過這魁梧漢子去將各自孩子抓下臺基,一個頑皮孩子泥鰍一般滑溜,孩子的孃親芳齡二十出頭模樣,邊塞風沙粗礪,不曾想這位少婦小娘子肌膚還好似油脂,她纖腰小腳,竟是追不到頑劣孩子,臺基下商賈羈旅與當地百姓們笑聲一片,一些個上了年紀還沒女子暖床的青皮無賴,扎堆在一起啃著紅棗,更是吐著棗核出聲調戲,讓小娘俏臉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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