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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與棋譜是一個道理,越是幾百年前的老古董,越發不值錢,軒轅大磐是當世貨真價實有數的天象高手,他的畢生心血,豈可用金山銀山衡量?別說一個軒轅青鋒,就是十個拿來換,袁庭山都不正眼瞧一下!
但生性涼薄的袁庭山悚然一驚,面露凝重,先小心翼翼將這書揣入懷中,站起身彎腰以示鄭重,抬頭問道:“仙長要袁庭山做什麼,刀山火海也去得!袁庭山雖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但這在你情我願前提下說出嘴的諾言,倒還真值些銀子。”
中年道人開門見山道:“如虎添翼,才會生亂。你已見過那北涼世子,貧道不要你去殺他,只需你剷除此子的羽翼即可。你讀過軒轅大磐修行心得後,剛好可當作武道磨礪。”
袁庭山哈哈大笑,“這筆買賣,仙長可是吃了大虧,以袁庭山的臭脾氣,別管他是什麼世子殿下,便是北涼王或是皇帝,只要惹惱了老子,也要一刀剁下馬來!”
中年道人出現一抹稀罕的恍惚,轉頭望向那座天劫過後坑坑窪窪的大雪坪,喃喃道:“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一字最是能殺人。”
情字可誤人。
情字可殺人。
故而呂祖曾傳留佩劍懸於大庚角簷,傳授慧劍斬青絲道法與後人。
即便這僅是看似中年的道人早已超脫,此時仍是喟嘆道:“軒轅敬城,既然明知強求不來,那般付出,又是何苦來哉?一身才華,貧道生平僅見,若是用在徽山以外,天地何人何事能讓你束手束腳?怎就為了一名女子,便賭上一切,只為了能遠遠瞧上幾眼?相爭不如不爭啊。還有你這痴情卻不懂情的女子,綱常倫理道德羞恥,不顧便也不顧了,怎的連誰對你好都罔顧了?你口口聲聲不掛念軒轅敬城,可若真不掛念,為何要如何讓軒轅敬城不痛快,便如何悖逆行事?人與人相遇,結緣無非善孽兩種,孽緣就不是緣了?”聽不真切的袁庭山試探性問道:“敢問仙長那軒轅敬城果真入了陸地神仙境界?”
道人點頭道:“是大長生無誤。”
袁庭山一臉神往自言自語道:“大丈夫當如此!”
青年隨即吐了一口唾沫到潭水裡,憤憤道:“這陸地神仙不當也罷,媳婦都給人當作雙修鼎爐,當了縮頭烏龜二十年,天底下就沒比著更憋氣的事了!”
中年道人平淡道:“設身處地,你若是軒轅敬城該如何去做?”
袁庭山一臉唾棄,毫不猶豫道:“要老子是軒轅敬城,先甭管殺不殺得了老祖宗軒轅大磐,先把那破鞋婆娘給宰了,剁碎餵狗!軒轅敬城真不是個爺們,還他孃的把那破鞋當女菩薩供起來養活,老子想想就火冒三丈。”
道人笑著搖了搖頭,“以後你就會明白,有些女子,明知很不好,可就是放不下的。”
“嘿,我可不希望碰上這類破鞋娘們。”
袁庭山愣了一下,忐忑問道:“仙長也曾遇到過?”
中年道人沒有直接答覆,而是微笑道:“我輩修道,前人們寫了無數典籍,都是障眼法,說一千道一萬,其實不過是在求一個真字,而真往往與情相連,真情真情,需知天道與人而言,忘情並非無情啊。”
殺心戾氣一直深重的袁庭山面對這位神秘道人,無形中弱了氣勢,問道:“仙長是在教訓袁庭山?”
這道人打了個玄機,微笑道:“貧道與你不可再結下緣分了,命理氣數,本就一團亂麻,你就不要再給貧道出難題了。”
袁庭山好奇問道:“氣機這玩意,我還感覺得到,知道仙長所在道門有聽息內視守竅幾個說法,也都可以在己身上驗證。可氣數一說,袁庭山真不相信。”
中年道人笑道:“你可是隻相信手中刀?”
袁庭山全無半點愧色,重重點頭道:“當然!袁庭山以前不信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