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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豈止是隻會玄談妙論的道德儒士!
許慧撲嘆了口氣,心灰意冷。
她獨自走出報國寺,眯起眼,緩緩走向牆根,面容悽豔道:“曹長卿?與我何關?我只當沒聽到過!”
這名女冠低頭望著一叢雜草,冷笑道:“女子賤如草呢。”
第153章權衡
一個下午有世子殿下插科打諢,徐脂虎歡聲笑語不斷,她這樣發自肺腑的嫵媚笑顏,足以讓江南道那幫假道學們神魂顛倒,可惜他們見不著。徐脂虎很鍾情木劍溫華的幾句口頭禪。
“小年,我當下很憂鬱啊!”
“老子能餓得不想吃飯,也是本事嘛。”
“小年,你瞅瞅,那小娘子還沒你長得沒你白,沒你好看,你給兄弟笑一個,解解饞唄?”
徐鳳年說起這個曾經一起偷雞摸狗的哥們,嘴上惱火,眼神卻是柔和。而世子殿下說到李子姑娘和王東廂,可以明顯察覺到大姐徐脂虎的喜好程度有一個鮮明高下,出乎意料,徐脂虎被《頭場雪》勾去不少眼淚,但似乎對胸有錦繡的王初冬並不看好,反而倒是對那個名字古怪的李子姑娘十分喜歡,說這丫頭做側妃是極好的,嬌憨可掬福嘛,而王東廂,對女子來說,驚才絕豔不是幸事啊,說不定會難逃薄福短壽的下場。
這些話徐脂虎都是直言以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半點不隱瞞,徐鳳年笑著說不會的,王丫頭既然能引來魁黿出水,肯定福緣不淺,徐脂虎一聽這個解釋,點了點頭。
她看了眼窗外天色,臨近黃昏,該晚飯了,寫意園與退步園在盧府一直特立獨行,兩個園子都可以不參與家族宴席,徐脂虎嫁到江南後,入鄉隨俗,逐漸習慣了這邊的飲食,但照顧弟弟的口味,專門讓二喬請了城中酒樓兩位名家廚子來寫意園做一桌辣烈北冷盤,不是行家可不敢嘗試北涼獨有的石烹法與溫熗法,做地道了,才是大俗出大雅,做差了,就難登大雅之堂。
江南道胭脂虎徐寡婦的兩百兩銀子可燙手得很,其中一位聽說是要給那當街殺人的北涼世子做菜,臨行前趕忙跑回家對著妻兒一頓痛哭流涕,再看那成天就知道嘮叨雞毛蒜皮的媳婦就格外順眼,許諾若是能活著走出盧府,以後再不去窯子裡揮霍銀子。
盧氏府邸氣象不大,勝在格局巧妙,深諳藏風聚水的韻味。
一襲青衫踩踏牆頭山頭與亭尖,翩然而至,恍若仙人,期間俯視盧府山水樓榭佈置,這位青衣略微點頭,最終在湖畔落下,腳尖才落地,一人一劍奔襲而至,劍氣森寒,青衫文士略皺眉頭,身形也不後掠,雙足站定,一指敲在劍尖上,硬生生壓彎了這柄榜上有名的霸秀古劍,兩者之間橫著一把彎曲成弧的劍,雙鬢白霜點點的儒士單指看似不離霸秀,實則瞬間一敲再敲,指玄一十二次,霸秀劍終於撤離,中年儒士不動如山,身後整座小湖竟掀起巨大波瀾,層層推去,將對岸花木衝擊得搖晃不止,盧府出面拒敵的當然是棠溪劍仙盧白頡,一劍無功而返,已經猜出眼前儒士身份,立即收劍入鞘,面露驚訝道:“曹官子?”
曹青衣微笑道:“棠溪劍仙果真深得羊豫章劍道精髓,巍然正氣。曹長卿不虛此行。”
盧白頡將霸秀劍交給小跑而來的書童,面朝青衣,行禮恭敬道:“曹先生謬讚,盧白頡惶恐不安。”
怪不得棠溪劍仙如此謙恭,此時面對的,可是那個在皇宮內匹夫一怒雙手撼城的曹青衣。若說一般江湖人士,哪怕如強如王明寅這些散仙式的高人,也都不會輕易啟釁官府與豪閥,徐驍當年馬踏江湖後,向皇帝陛下建議樹立起一支半軍半武的秘密機構,被武林中人膽戰心驚稱作“趙勾”,專門針對以武亂禁的江湖莽夫,一旦有人惹禍犯事,就要應付這個機構裡刺客不知疲倦的追殺。
這十多年,多少自恃武力超群的武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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