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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夠碰上徐脂虎這麼個護短的寡婦主子,都不需擔心被主子的男人輕薄這類事情,世族高門裡頭,有幾個如她這般可口誘人的侍寢丫鬟能保持完璧之身,早就被偷吃或者光明正大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閨房私趣,便是道德楷模的聖賢大儒也不能說什麼。
徐鳳年在她幫忙下穿上一身嶄新衣衫,悄悄下了床,笑道:“二喬,我出去透透氣,你候著我姐便是,讓她自然醒好了。”
二喬膽怯羞澀地嗯了一聲,這時才偷偷發現世子殿下身材修長,比起江南道男子都要高出許多呢。
徐鳳年走出屋子,青鳥站在院中,主僕兩人離開寫意園,沿湖散步,徐鳳年看到棠溪劍仙盧白頡早已坐在亭中,不知是否在等自己,徐鳳年不假思索走去。盧氏琳琅七傑,盧白頡年歲最小,因為一直沒有娶妻生子,就並未分家而出,住在了退步園,因為家主盧道林在京城擔任國子監右祭酒的清貴位置,這棟盧府中大小事務一般都交由盧玄朗處理,棠溪劍仙一般不理俗事,但越是如此,在大事上越一言九鼎,連嫡出掌握盧氏大權的盧道林盧玄朗兩人都要重視這位庶出弟弟的意見。
盧氏七傑,除去這三位,有一人潛心修道,一人遁入釋門,其餘兩人都在泱州為官,皆是正四品,地方上的正四品,已是名副其實的一方大員,遠比京師清水衙門的正四品甚至是從三品還要吃香,雖說京官一直在骨子裡輕視外地官員,但真正想要入閣掌部的當紅官員,大多要在從四品時主動外放到地方,多則六年,少則三年,積攢了足夠資歷人望再返京城,才算是真正成為王朝的棟樑之臣,本來以盧白頡才華,可以成為盧氏僅次於家主盧道林的主心骨,沒奈何棠溪劍仙無心仕途,反倒是與家族六位兄長的關係都十分融洽,與誰都說得上真心話,其餘六人相互之間大體上關係和善,卻難免有些深層次的不睦,像親手創辦白松書院的盧玄朗就不太看得起兩位做官的弟弟,學院裡士子聚眾清談時,曾帶頭抨擊時政,將兩人批判得體無完膚,因此這位白松先生與兩個務實治政的弟弟可以稱作道不同不相為謀,尤其是在浩浩蕩蕩的洪嘉北渡中,盧玄朗對於盧氏吸納諸多名聲不顯的中下士族子弟,相當不滿,私下貶斥為南方沆瀣蛇鼠竊居盧氏高梁,只是家主仍是兄長盧道林,盧玄朗也只能發發牢騷。
入了亭子,徐鳳年行晚輩禮,畢恭畢敬道:“鳳年拜見棠溪先生,昨晚誤以為先生要攔阻入府,情急之下言語不敬,望先生莫要怪罪。”
盧白頡冷淡道:“世子殿下言重了。不過本人沒有幾斤道德仁義可供販賣,不知殿下入亭所為何?”
徐鳳年笑道:“大姐這些年一直說棠溪先生的好,今日是來跟棠溪先生討打的,剛好湊巧負了點傷,想了想先生下手會輕些。”
盧白頡明顯愣了一下,泛起一點笑意說道:“殿下這潑皮無賴的脾氣,倒是跟你姐如出一轍。”
徐鳳年說道:“我們姐弟都是跟徐驍學的。”
盧白頡是第一次從人嘴裡直截了當聽到徐驍二字,江南道上,高士名流再言談無忌,最多也就是以北涼那大蠻子代稱,敢說徐瘸子的極少,撐死也都是在私密場合,更別提對徐驍直呼名諱了。盧白頡笑了笑,道:“殿下還要呆多久?打算再殺幾個江南道士子?”
亭中劍意橫生。
青鳥皺眉,就要踏入亭中,徐鳳年擺擺手,攔下這槍仙王繡的女兒,面朝棠溪劍仙平靜說道:“他們不惹我就好。我又不是魔頭,吃飽了撐著就要殺人。飽暖思淫慾還差不多。”
盧白頡冷笑道:“殿下就不怕給仍在京城的北涼王惹麻煩嗎?”
徐鳳年搖頭笑道:“棠溪先生有所不知,我若是心平氣和來了江南道,再雲淡風輕離開江南道,由著那幫讀書人編排我大姐,徐驍才真的要動怒。殺劉黎廷也好,殺士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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