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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辦,記得別折騰死了,洗乾淨了再送到我房中。”
三當家是個落魄讀書人,一肚子壞水,當初是騙了個姑娘想借青城山燒香的幌子在人煙稀少處霸王硬上弓,百密一疏,給這幫草寇給撞上,他立馬雙手送上那即將到嘴的姑娘,一發狠便跟著當了打家劫舍的蟊賊,給兩位當家出謀劃策,後來姑娘不堪輪番受辱,上吊死了,還沒玩夠的他一氣之下連屍體都沒放過,趁著溫熱趴身上折騰了一柱香時間,連大當家二當家都佩服不已,一高興就讓他做了三當家,百無一用是書生,不怕他篡位。三當家死死盯著姜泥,陰沉笑道:“這位小妹妹歸我了,哥哥我抱回去好生調教一番。別怕,哥哥是讀過書的斯文人,很會疼人。”
只剩下舒羞給他的瘦猴二當家酸溜溜拆臺道:“當年那被你騙上山的娘們死了都被你丟下山崖喂野狗。”
徐鳳年打了個響指,問道:“我記得以前這裡是老孟頭的地盤,怎麼換你們了?”
大當家鄙夷道:“那個連人都不敢殺的廢物早就被攆跑了,甭廢話,滾出來受死,也就是爺爺一斧頭的事情!”
徐鳳年鬆開魚幼薇,提刀起身,大當家看這架勢,呆了一呆,隨即猖狂大笑道:“小子還敢在爺爺面前耍刀?!”
徐鳳年輕輕跳下臺階,動作輕盈,不沾煙火氣,顯然是內力不俗的玄妙氣象,看到那宣化花斧當家的有些傻眼,好心提醒道:“看看後面?”
大當家沒敢轉身,生怕被這小子偷襲,只是轉頭迅速瞥了一眼,啥?除了二當家三當家,咋只有一個陌生臉孔的青衫姑娘站著了,兄弟們怎麼都躺地上了?!那比俊逸士子還要風度翩翩的青衫小娘手中提著一名壯碩兄弟的脖子,給提懸空了?這些兄弟,都是這般被捏死的?只見面無表情的青衫小娘鬆了手,喪命死絕的兄弟便一聲不吭癱軟在地。等這一刻幾乎等到天荒地老的舒羞一記弓腿彈出,不見她擊中瘦猴二當家身體,便看到瘦猴兒身體彷彿被一股巨大氣機轟砸在身上,彎曲成弓,然後砰一下倒飛出去,整個人嵌入牆上,牆壁上一圈血跡均勻散開,如同一隻蚊子被人一巴掌拍死了。
舒羞一腿斃其命後伸手順了順耳畔青絲,冷笑道:“打你都嫌髒。”
大當家手中宣化花斧顫抖得厲害,退不敢退,那青衫小娘看著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閻羅,還有那做掉二當家的那位,這份殺人不沾碰的內力,可怕至極。進更不敢進了,那始終氣定神閒的老道士,剛才覺得裝模作樣,這會兒看著就像是青城山的老神仙了,至於讓他嫉妒生恨的風流倜儻公子哥兒,飄然帶刀的姿態,難道也是扎手的硬點子?今日莫不是要交代在這裡?!
撲通一聲,最精通審時度勢的三當家跪在了地上,哭爹喊娘,求姑奶奶們饒命。
徐鳳年只是問了個讓人一頭霧水的問題:“老孟頭那夥人死了?”
命懸一線的大當家趕緊彎著腰說道:“沒,沒有呢,小的跟老孟頭那是十幾年的老交情了,只是讓他跟小的換了塊地盤。”
徐鳳年哦了一聲,如釋重負,吩咐道:“呂錢塘,把這兩個拎出去,動作爽利點,大半夜的鬼哭狼嚎跟鬧鬼似的。還有楊青風,你懂的旁門左道多,這些屍體由你處理,記得弄遠一點,睡在死人堆邊上,我怕某人提心吊膽一晚上,第二天就沒精神氣去讀書掙錢了。”
看到死人便早已經躲到老劍神身後蹲著的姜泥臉色蒼白,顧不得反駁。魚幼薇還是魚玄機時便對生生死死看得很淡,自然而然比姜泥要鎮定許多,徐鳳年看也不看呂錢塘一手一個離開院子,只是對青鳥說道:“拿筆墨來,然後跟我出去一趟,我有些東西要畫。魏爺爺,還得勞煩你陪同前往那座視野開闊的陰陽亭。”
老道士魏叔陽撫須笑道:“世子殿下客氣了。正巧老道也有些懷念那亭子,年輕時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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