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戚少商你快上啊,最後的機會了,再不搞定他你就要挨刀子了!
神哭小斧:你煩不煩,找打呀!
…………後來的確是打了。
☆、15
戚少商進門的時候,顧惜朝正坐在燈下,執了一支筆寫著什麼;那一點火光映在他側臉上,顯得柔和而瑰麗。
戚少商緊了緊手裡的劍,停了片刻才走上去,卻發現顧惜朝筆下的是西夏軍力分析。他心裡的離愁又湧上來,有幾分苦澀地說:“你知道了?我……明天就要同大軍一道動身了。”
顧惜朝被他愁苦的語氣驚了一瞬,卻立刻收起表情,聲音卻是比他平日裡軟了三分:“今天蔡京來過,他跟我講的。”
“蔡京?你出門了?他找你做什麼?”戚少商只當顧惜朝心中也有不捨,並未多想他此刻的異狀,而是一門心思擔憂今日的不速之客。
“他自然是來試探我們究竟有沒有懷疑他的。”顧惜朝架了筆,回身向他說,“我雖然沒那麼快痊癒,但就算離了此處佈置,自保的本事還是有的。”
“我是怕你一生氣就殺了他。”戚少商看了他眉間一點得意,心裡又生歡喜,知道蔡京並沒能討到便宜,就湊到顧惜朝身邊去細讀他列的一條條結語,手臂卻不動聲色攀上了顧惜朝的肩膀。
——養了這些日子,那塊從江寧回京師路上一直硌著他的骨頭總算是被肉裹起來了。
他忍不住換了手掌在顧惜朝肩頭摩挲了一下。
顧惜朝瞟了一眼他的手:“你要是這麼閒,不如來給我磨墨,好讓我把這些寫完。”
戚少商問:“一定要這會兒寫完?”
顧惜朝低下眼睫,臉上帶出一線擔憂憂愁愁思:“明日遠行,我也沒什麼別的好送你,只能再拿些筆上功夫充數,興許生死之際能稍稍幫你一把。”他說到“生死”的時候,抬了眼睛去看戚少商;他把那兩個字說得很輕,眼神卻很重很重。
戚少商的腰一下子被這個眼神壓得垮了下來。
他整個人伏在顧惜朝肩頭,去問顧惜朝:“你害怕我死麼?”
顧惜朝的肩膀撐不住他這個“死”字,也被壓得一下子伏在桌面上。顧不上去管被弄皺的紙箋,他反手拽住戚少商的頭髮,狠狠拉了一把:“你會死麼?”
戚少商貼著他的背說:“我會,我也是血肉之軀、凡夫俗子、紅塵中人,我不但會死,我還害怕死;我害怕極了,倘若明天我走了就再也回不來,那有一件事情說不定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什麼事?”顧惜朝卸掉了自己肌肉裡的力量,像是收起利爪的野獸,顯出幾分不合時宜的可愛來。
“你知道麼,我沒把你當朋友,我把你當知音。”戚少商的手臂抄到他身前,環住了他的腰。
顧惜朝說:“我知道,很早以前,在旗亭,我就知道了。”他雖然這麼說,心卻一下子跳得快了起來。
戚少商一使力,從後面抱起他:“在旗亭時候我講的那個‘知音’,跟我現在講的這個‘知音’,是不一樣的。”
顧惜朝問:“有什麼不一樣?”
戚少商把他輕輕放在床//上:“我現在講的這個‘知音’,不單要與我志同道合、生死與共,還要與我比翼連枝、永結同心,你可願意?”
他緊張得鼻尖都沁出汗來。
顧惜朝面孔朝下,伏在柔軟的被褥間,長久地沉默著。
戚少商等了又等,等得心跳得一時激烈一時又似是停了,等得夜梟沉寂不再嘶鳴,等得冰河化開、焦土上生出新芽,等得萬千夢境在他心裡喑啞不語。
他終於等不下去,伸手把顧惜朝翻了過來。
顧惜朝臉紅得像一團火焰,上面還沾了一點方才紙箋上未乾的墨痕,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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