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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願意多說,他已經學會在這種時候按下怒氣,過往的經歷讓他明白反駁與憤怒只會讓這些嘲諷者更加愉悅、更加自以為是。
然而他忍住了,戚少商卻沒有。
江橋臉上譏諷的笑容還未完全展開,戚少商手中內勁一吐,一道白光乘勢而去,快如急電;江橋避開心口要害,卻不意被那玩意兒砸在鼻子上,這才發覺是把薄刃刀片,在他面孔上生生剜下一塊肉,瞬間血流如注。
“本該割了你的嘴,可惜這玩意兒我用得少,手生。”戚少商冷冰冰地說,“好在你也不要臉,剜了它也正正好。”
他這樣給自己出頭,顧惜朝心裡五味雜陳,往自己兜裡摸了一把,低低抱怨:“那刀片是我的。”
戚少商說:“那個你用不合適,回頭我還是找人給你把那小斧打出來。”
江橋快攻而來:“那要先看你們有沒有命出去。”
江橋的劍術遠遜於江點紅,跟他近水山莊莊主的名號並不匹配,再加上畢竟年過花甲,要不是他練了幾年魔功內力詭譎,恐怕在戚少商或者顧惜朝任一人手下都走不了幾招。
儘管如此,戚少商擔心顧惜朝並不如他表現的那般輕鬆,與江橋動手時還是自行承擔了大部分壓力;但他們畢竟是以二敵一,江橋的功夫又練得遠不及九幽,是以幾輪纏鬥,漸漸落於頹勢,叫戚少商手裡劍氣狠狠劃了幾個血口子。
戚少商一劍把江橋逼得跌落在地:“江老莊主,我們大可以把話講明,江寧軍中的兇案意在干涉朝政,背後的人不是你這樣的武林中人能承擔的。”
江橋道:“你是要勸我把那一位供出來?”
戚少商介面:“不錯,近水山莊百年經營,如此毀了豈不可惜?”
“戚少商,你才活了幾個年頭,也敢拿這話誆我?老頭子我從一開始做這樁事情,就知道這是若不成就是大敗,能有什麼退路?”江橋血流滿面,抬著眼皮一笑,“我兒已是那樣,我還在乎什麼傳承?今日在此殺了你,也能算我一件功勞。”
戚少商眼光掃過他一身狼狽:“你這樣還覺得能殺我?”
江橋就地一滾,閃到角落:“我不能自然有別人能。”
戚少商正想追擊,忽然覺得肩頭一片刺骨的涼意。
顧惜朝手中冷冰冰的鐵劍在他肩頭拉出了一道重重的傷痕。
江橋鬆了一口氣一般:“顧公子,你終於出手了。”
戚少商同顧惜朝並肩而戰的時候,這一尺的鎖鏈顯得太長,沒想到他們此刻執劍反目,這一尺居然還是太長。
初受創時戚少商本能還手,卸了顧惜朝左腕打落了他手中長劍,等到顧惜朝一言不發又拿了刀片黏上來同他近身周旋,戚少商立時就發覺不對,一面拉緊了兩人之間鎖鏈控著顧惜朝動作好避開他的殺手,一面去質問江橋:“你做了什麼!”
江橋重新撿了劍站起來:“戚大俠不是已經猜到了?也多虧顧公子方才與我硬抗,亂了自己運功路徑,這才叫我輕易得手。”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擺了一個劍式,裝模作樣地叫道:“顧公子,我來助你!”
此消彼長,腹背受敵,縱使戚少商自負武功卓絕也難免漸覺吃力,更何況他已得知顧惜朝為人所控,實在下不去重手。好在顧惜朝左腕被卸翻不出大浪,只要制住他拿刀片的右手,兩人離得近又蓄力不易,挨他幾下拳腳不算什麼。
然而江橋原本不過七分厲害,此刻與顧惜朝的攻勢互相配合居然能到了九分,戚少商右肩傷口愈發疼痛,鮮血浸溼了衣袖。
一個很快的念頭在戚少商頭腦裡一閃而逝。
顧惜朝當真是被控制了麼?
這個念頭雖然快但卻清晰,清晰得讓戚少商能夠冷靜地否決它。顧惜朝要殺戚少商,決不會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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