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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訊】,我想起來了,其實除了【棋子】出問題,【訊】也出了問題。同樣一條拿取回生鎖鏈的【白訊】,竟然同時傳達給了麒零、我和幽花三個使徒,難道是為了要我們在魂塚裡自相殘殺麼?”
“【訊】是天格在負責,這個問題,看來你們應該去問四度王爵特蕾婭了。”
“特蕾婭?女的?女爵?”麒零刷地站起來,被水嗆得直咳嗽。
鬼山蓮泉皺了皺眉,語氣有點責怪又有點好笑的對他說:“女爵很奇怪麼,你面前就坐著兩個未來的女王爵,你認識我們的時候怎麼不刷地站起來呢?”
“哦,也對。”麒零撓撓頭,若有所思的坐了下來,“我就是第一次聽到女爵的存在,所以難免激動。”
坐在他身邊的銀塵,放在桌子上的雙手握了握拳,忍住。
“那尤圖爾遺蹟呢?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鬼山縫魂問漆拉。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亞斯藍的領域上,有很多秘密的。有些秘密,是使徒不能知道的。有些秘密,甚至是連下位王爵也不能知道的。當然,也有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可以所有的王爵裡,知道最多的,就是四度王爵特蕾婭了。也許你們真的應該去一趟天格……”漆拉望著銀塵和鬼山兄妹,臉上浮動著一層神秘的微笑,很淺很淺,看上去彷彿被風一吹就散。
鬼山兄妹和天束幽花都已經回房間去了。剩下銀塵和麒零,還在漆拉的房間裡。
銀塵站起來,走到漆拉的面前,看著他那雙彷彿泛動著萬千漣漪的眼睛,問他:“你說你把吉爾伽美什王爵的人情都還清了,你真的這麼想麼?”
“不然呢?”漆拉似笑非笑的看著銀塵,目光像是夜晚大雨下的燈火。
“那你們過去的那些日子呢?你都忘了麼?那個時候,我、格蘭仕、東赫,我們天地海三使徒,都把你和王爵兩個人,視為我們心目中的神,那些日子,你肯定記得。”
“記得又怎麼樣?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也許他已經死了,誰知道呢。”漆拉說。
“你當然清楚他肯定沒死。我站在你的面前,我依然是七度王爵這個事實,就足夠百分百證明,他沒有死。”
“銀塵,其實,你也是一個極端深藏不露的人,你不比任何人傻,而且你比任何人都懂得裝傻。你知道麼,我一直懷疑,其實吉爾伽美什早就死了,而你早就繼承了上一代一度王爵全部靈魂迴路的人。因為格蘭仕和東赫,都死了,”漆拉望著銀塵的眼睛,目光像是鋒利的匕首般企圖插進銀塵的靈魂,“你說我說得對麼?路西法!”
房間裡的氣氛壓抑而又冰冷。
從漆拉的房間回來之後,銀塵和麒零就沒有說過話。銀塵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目光冷冷地盯著桌面上的一套茶杯,一動不動。
麒零清了清喉嚨,小聲地問銀塵:“銀塵,你剛說你依然是七度王爵的這個事實,就足夠證明上一代的一度王爵吉爾伽什沒有死,是什麼意思啊?我聽得不是很明白。”
銀塵從沉思裡回過神來,冰冷的目光恢復了溫度,表情也柔和的很多。他看著麒零,溫柔地說:“你知道,王爵和使徒之間的魂力,是天差地別的。”
麒零點點頭。
“造成這種差別的原因,並不是因為經驗的累積和魂器的區別。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當王爵主動提出退位,或者說王爵死亡的時候,使徒身上本身具有的靈魂迴路,會在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