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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如果沒有那個人,你爸就不在了!那時候你們才七歲,如果你爸不在了,我怎麼辦?你們怎麼辦。”陳小美想起當時的情景,又忍不住想哭。
“你媽發狂似的跟我說,我們回去,我們回去,我們不當縣長了,我要一家人在一起。”劉德厚說:“不管你媽怎麼鬧,我還是不能離開,我是縣長,我必須在現場,沒權力離開。看你媽有點亂,就叫人把她送了回來。”
“後來才知道,這個人姓陳,叫陳寶國,龍山鄉陳村人,開追悼會時我去了龍山陳村。他是個獨子,母親早逝,還有個老父親,老婆很多年前就跑了,還有個兒子在縣一中讀書”劉德厚繼續說。
“這個人真可憐!”女兒的心是善良的。
“如果不是他幫你爸擋了那塊石頭,那可憐就是我們了。”陳小美插口說。
“那起碼我們還有媽媽,不象那個人的兒子,成了孤兒!”女兒說。
“我們也是這樣想,所以你爸爸跟我商量,我們要認他的父親做父親,今後我們要把他的父親當我們的父親一樣,照顧他一直到他離世,我們還要幫他把孩子養大,培養誠仁。”說到這裡,陳小美有意識的問了兒子一句:“小松,我們這樣做,對不對?”
“對!如果是我,也會這樣做。”劉松照回答得很乾脆,“媽媽,那個爺爺就是那個人的爸爸吧?”陳竹喧猜測道。
“是的,那個爺爺不接受你爸爸認他做爸,因為你爸是政斧領導,隨便認親不好。我們哀求很多次,他終於接受了,但是是由我而不是你爸認他做爸爸。但是你們倆還是繼續叫爺爺。”陳小美說。
“那是一個非常好的爺爺!做什麼事總是幫別人考慮”劉德厚說:“他從不會為任何人來找我走後門,也不在村裡人面前說起我,甚至不准我去龍山陳村,他怕村裡的人來麻煩我,問我要官要權。”
“他的生活很困難,但是他從不要我們給他錢。”陳小美說:“後來他發現我和你爸爸是真心把他當自己的老人對待,他才慢慢融進我們的生活來。我們調到市裡後,偶爾也會來我們這裡住幾天。”
“我也要對他好,照顧他。”小竹說。小松在一邊點點頭。
聽到兩個孩子的態度,兩口子都覺得很欣慰,劉德厚說:“他已經過世了。”
兩個孩子一聽,大失所望的神色。
“我們明天要去一趟龍山陳村,你龍山爺爺的孫子,大學畢業後回到農村,把老祖屋整修了一下,後天進火。我們全家都去。”劉德厚說。
“去看看你們的表哥,去幫龍山爺爺、寶國舅舅掃掃墓,好嗎?”陳小美說。
“應該去。”兩個孩子還沒有說話,陳老爺子開口了:“我跟你外婆也去。還有一點,小竹不要叫那個孩子表哥,既然都姓陳,你就叫他大哥。”
“我去。”這回先表態的是小松,他繼續說:“人不能沒有義氣,為了老爸人家命都不要,我們如果不去,就是沒良心。”
“我也去。我對這個地方充滿期待!”陳竹喧說。
第二天,本來準備開一輛風行菱智去的黃司機另外開來一輛車,一輛十一座的依維柯。一上車,發現上面已經有兩個人:黃司機的老婆和女兒。車子的後部,放了一件香菸二十件酒和十件水果,還有一大箱的煙花爆竹。
看到同一個牌子的酒,陳小美知道上一次的酒是誰買的了,輕輕碰了碰老公的手,說:“葬山那次的酒錢你給黃司機沒有?”
“給了,他沒要,直接從接待費裡走賬。”
劉德厚接著打趣道:“上次幸好人家小黃機靈,不然你就沒面子了。”
“怎麼了?”
“辦喪事,兒子出菜,女兒出酒,你的酒在哪裡?”
陳小美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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