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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鯤都是不搭界的大獸,沒得比。”蘇景語氣謙虛:“真要比,就得拿諦聽比諦聽。”
願真本就不願再和小妖僧講話,又聽他言辭莫名其妙,乾脆不去理他。不料蘇景又把袖子一揮:“你看看我這頭哎喲!”
甚至包括願真在內,大湖上近萬人,誰都沒看清楚蘇景這次放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只見到一道流光自他袖中落入湖面,隨即湖水暴漲!
事出突兀,眾人的心神又全被蘇景所攝,一時間應變不及,快一半的修家被陡漲湖水潑濺全身。
離山弟子修為精深,自不會受湖水所害,個個隨浪而起,唯獨隊伍中那個小妖女沒躲開不是沒躲開,她根本就沒去躲,心甘情願被蘇景攪起的水浪拍中,臉上的笑容被湖水洗過,變得越發明媚了。
把石頭扔進水瓶,瓶中水面會升起,烏鴉喝水的故事連中土的小娃娃都曉得,湖水陡做暴漲的道理,眾多修家又怎麼會不曉得:小妖僧不,歡喜羅漢把一個龐大、沉重的物件掉入水中。
現在歡喜羅漢哪還有丁點歡喜,一臉氣急敗壞,怪叫聲中急急投身入水,看樣子是撈他的寶貝去了,過了片刻他才重回水面,笑容重歸於面,邊笑邊搖頭:“堂堂大獸,連鳧水都不會,你羞不羞愧!”
小羅漢一手持烏黑法棍,另隻手拎著一頭畜生的後頸,哪裡是什麼大獸,不過花貓大小,正在蘇景手中猛抖狂甩,甩去一身水,口中嗚嗚低鳴,不知是不滿還是爭辯。
數不清第幾次,轟轟喧譁驟起,佛門清淨地沸反盈天!經堂萬人,在看清蘇景手中拎著的是個什麼東西時,還能忍住不出聲的不足三百!
不會游泳、花貓大小、正在蘇景手中委屈低鳴的‘東西’:獨角尖耳、白額皂身,四肢長尾鱗甲滿鋪,那是一頭諦聽啊!
又難怪那麼小的東西落進水中,會讓這座磅礴大湖水位瘋漲。
願真有諦聽真靈,了不起得很;可是和蘇景手裡這頭‘小貓’一比門板上的門神畫比得真正哼哈二神將麼?小廟裡龕臺上的泥菩薩比得西天真大士麼?
‘小貓’面前,真靈算個什麼東西?!
歡喜羅漢手中,胖墩墩的小畜生,小雖小,卻是真真正正,活著的諦聽。
邪廟方丈以下,所有兇僧面色鐵青,眼角輕輕跳動
蘇景沒有活諦聽,但他手中的寶印久潤佛光、又得只能以‘法力無邊’而論的盲眼和尚點化,加之最近鎮入黑獄重新修煉,業已透出十足靈氣,讓它顯聖出來冒充一會,任誰也休想看透它的本相。
不過蘇景是真的不曉得這大印不會游泳冒充不敢持久,一邊眉花眼笑地數落諦聽,揮袖把它收回黑獄。之後蘇景回頭,再看水面,全無丁點風度問願真:“你的諦聽呢?怎不見了?”
就算蘇景的印不是真諦聽,它也是真正寶物,豈容邪靈與它共存一片湖水,落水時便給了‘諦聽真靈’一記痛擊,將其趕走
蘇景喜歡排場不假,但也不會閒得沒事亂顯擺。不過這次不一樣,他非得‘顯聖’不可。
早在山門處蘇景就看得明白了,人人都把摩天剎當做聖地,個個都會自覺維護古剎。蘇景不奢求別人幫忙,可至少不能讓這麼一大群兇猛傢伙去給邪廟做幫兇。
他一定得證明自己‘真正佛徒’的身份。
只有如此才能讓這經堂中近萬修家明白:此子不是來搗亂的,他此行是為除妖降魔!
只是他的手段、寶貝太多,先動哪樣再動哪樣,什麼能亮什麼不能亮,心中總得有個計較,所以初入大湖時他什麼都沒做,只老老實實地走著。偏偏邪廟妖僧沉不住氣,又是大獸真靈又是菩薩傳承的,一樣一樣顯示出來,反倒讓蘇景好做安排了。
到底是被鎮壓暗處,萬萬年不見天日的邪物,修為高法力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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