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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
剛剛因劍符引出的事情就聊了個不明不白。這次劍蝶又是說到一半跳轉話題,三手蠻被勾得心裡癢癢,實在不願就此罷休,擺手道:“先把劍蝶說清楚,第三劍待會在嘿!”
六個時辰過去。天已黃昏,五百擂臺大都分出了勝負,樊翹也贏了第一陣,和烈烈兒、阿嫣小母一起站在蘇景與三手的擂臺前。
矇頭擂戰,內中情形看不到,而三個人的表情卻越來越驚訝。烈烈兒啼笑皆非的樣子:“這個是不是時間太長了?山溪烏有那麼難纏麼?”
樊翹眉頭解鎖。阿嫣小母嘟著嘴不說話,心裡的納悶早都寫到俏臉上去了。
終於,華燈初上時,妖元震盪掀起,消隱了形跡的大擂又重現於眾人視線,讓阿嫣小母十足驚喜的,‘阿郎’竟還活著,三手也沒死,兩人完好無損地站在擂臺邊緣。
擂官提高嗓門,大聲道:“勝出之人,山溪烏!”
每一擂分出勝負,場中眾多鳥官都會齊聲喝應,這次也不例外,嘰嘰喳喳地同時喊道:“恭喜山溪烏英雄!”
擂上兩人同時落回原地,阿嫣小母滿目驚喜走向蘇景:“居然還活著,居然還贏了,怎麼贏的?”
烈烈兒則迎上三手蠻,猴子瞪著圓溜溜地眸子,笑:“你會輸?真輸了?怎麼輸的?”
顧不得應酬小母,黃皮蠻子嬉皮笑臉往三手蠻身邊湊:“別往心裡去,別往心裡去不就是想去中土試劍麼,將來我帶你去,說到做到!”
烈烈兒和阿嫣小母見狀就更納悶了,忙不迭追問事情原由,三手蠻不說,蘇景自然不會先開口賣弄,三手甩袖欲走,火猴子和蓮花妖一左一右都快吊在他的膀子上了,外加個不要臉的黃皮蠻子,綴在身後一口一個‘別往心裡去’
三手蠻實在被纏得不行,站住腳步,語氣乾巴巴:“黃皮蠻子耍詐!天靈晃!你們去問他!”
天靈晃是南荒的叫法,專指幻象、迷境之類的攝魂法術
三手雖強,但也休想擋住八祖親手煉化的劍法。要殺這蠻子不難,蘇景只消一晃符撰可蘇景不想殺他。
三手無大惡,只因一顆愛劍之心,才要去中土尋劍溯源,而這一個月的相處中,大家相談甚歡,三手冷冰冰、不理善惡,痴迷於劍,心性算得單純。
不想殺三手,蘇景又不能退擂認輸,偏偏修為比著人家還差了一大截,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亮出八祖的劍符是為了讓三手心神震駭;聊起八祖其人、‘劍碗’引三手神思遐想;
黃花劍蝶根本不是劍,蘇景胡說八道偏偏語氣篤定,道理似是而非,三手和他聊了一個多月,一直以來蘇景說的都是真話、都讓他受益匪淺,這次三手真沒懷疑,仍如以往那般苦心思索、想去探破真相,但有關‘宙’之一字,題目實在太大太玄,越想就越是一頭霧水;
黃皮蠻子把前面的戲碼演足了,把三手蠻的心思徹底擾亂了,最後把得自老蛤的蜃玉取出來了。
這塊蜃玉,蘇景祭煉了兩重,一是‘畫皮’藏身之術;另為陷敵於幻之術。
那老蛤是什麼本領不必多說,但蘇景的祭煉不夠深厚,發揮不出蜃玉的全部威力。且三手專情於劍,心思單純,想要直接靠著蜃玉幻術把他拿下全無可能,非得有前面那一番做作不可。
阿嫣小母眨了眨眼睛,看三手蠻:“在擂臺上這麼半天”
三手蠻語氣恨恨:“聊了一小會,然後天靈晃,我就一直耍劍、眼前打不完的那麼多妖怪!黃皮蠻子在一邊坐著看!”
片刻沉寂,霍然一陣大笑,烈烈兒跳腳、阿嫣小母捧腹,全沒有像樣妖物的風儀,更不管三手蠻的臉面。
就蘇景最厚道,還低聲低氣地勸三手:“是那擂官非得要等,怕你還能破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