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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的境界不行,法力不及,但他與《金烏永珍》朝夕相伴近百年。對火之一道的見識、見解著實不俗,那猴子本就是火中誕生的妖靈,便更不用說了。
有關運氣的訣竅、有關法術威力,話題不離火行之力,但也並不涉及各家修法的密要,兩個人越聊越投機。猴子一邊聽、一邊說、一邊喝酒,彷彿現在這談資就是天下最最美味的下酒菜;
蘇景從打修行那天起,就沒有人能指點他的火法,完全靠著自己對《金烏永珍》的理解而摸索前行,到現在攢下了不少疑問。修法不同,猴兒也解不開他的疑惑,但它所言對蘇景來說確是大有補益。
修行之人,最珍貴的就是時間,同樣最不值錢的也是時間,黃皮蠻子和岩漿妖怪聊得開心,不知不覺就是一天一夜,外面忽然又有敲門聲響起。
樊翹起身開門。。。。。。又是個妖女,衣著還算整齊,至少該擋的地方都擋住了,相貌自是極美,但是不同於其他妖姬那麼騷媚外露,她是‘收斂’的,媚有內外之分,其他妖姬是媚姿,她卻是媚骨。
還有,這個女人身上帶了股說不出的香氣,樊翹一嗅之下心神微微搖盪,恨不得再用力呼吸、把這股難以言喻地馨香全都吸進腹中。
樊翹自省、立刻收心斂性,目光卻不由自主,向著那女子的胸望去。。。倒不是他把持不住,純粹慣性使然,不知會不會再有一隻猴子跳出來。
還不等樊翹開口,火猴子就笑道:“什麼風把阿嫣小母吹來了?”
阿嫣小母一笑嫣嫣,對猴子道:“我貪春的小母狗,嗅著阿郎的味道,一路找啊找啊,就找到了這裡,但卻不是找你。”
蘇景和範疇這才曉得,這個妖女並非驛館妖姬,那應該就是入擂之人了。
猴子‘咦’了一聲,回頭看看蘇景,又轉目望回阿嫣小母:“你看上他了?看上他什麼了?”
話問出口,猴子似是也明白了,伸手一拍自己額頭,自言自語:“打你個糊塗東西,這居然也要問!”說話間站起身仰天打了個酒嗝、帶起一蓬黑煙,又踮著腳尖使勁抻了個懶腰,對蘇景笑道:“你的豔福來了,我便不打擾了,下次再來找你聊。”
話音落處猴兒身子一縮,又變作拇指大小回到了‘自己的溝裡”妖姬起身離開、剛到門口猴子忽然又問蘇景:“我叫烈烈兒,你叫什麼?”
“我是山溪烏,他叫山溪魚。”
烈烈兒一點頭,妖姬帶著他出門而去,片刻之後猴子的呼喝迴盪整座驛館:“山溪烏、山溪魚和我聊得來,哪位大仙若還看不慣這兩個黃皮蠻子、想試煉試煉他們,不妨先來和我烈烈兒聊一陣!”
要知道烈烈兒可是這片驛館中有數的幾個兇妖之一,他開口了,敢不聽話的當真沒幾個。
阿嫣小母檀口輕張,臉上帶了喜色,替蘇景歡喜:“烈烈兒是頭痛快猴子,你若能和他做朋友,端的一件好事情。”
蘇景揮揮手,把烈烈兒留在地上的數十個空罈子收了,混不起眼酒罈子,卻能裝得熔岩烈酒,不用問都是好東西,猴子不要了,蘇景可捨不得仍掉。
收了罈子,蘇景正要開口,忽然又是一陣敲門聲傳來,大門現在還開著,來者輕敲算是打個招呼。
這次來訪的不是妖怪,而是個青灰膚色、又高又瘦的蠻人,最古怪的是此人的眼睛,碩大眼白、不存黑眼珠,正中只有針眼般一點瞳孔。
模樣著實嚇人,但南荒裡更難看的妖怪多了,樊翹不覺什麼。
蘇景卻不自覺地眼角一跳,是個蠻人沒錯,但他更像一柄劍。。。。。。
阿嫣小母秀眉微蹙,似是有些意外:“三手?你來做什麼?”
蘇景和樊翹對望一眼,三手蠻?也是校場擂白皮文官點過名的厲害妖物。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