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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藥確實比賈府裡的好一些,太醫也說了,宮中的東西,用料配方,都是極講究的,賈府裡忙換上北靜王送的藥膏,又命人給北靜王送去謝禮,慕平卻代北靜王婉拒了。賈政想到聖上登基不久對京中的肅清,約莫知道北靜王為何不收,便謝過幾聲,不再提回禮的事。
寶玉的傷很快就穩定下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日姐妹幾個說笑,寶玉說話就扯著黛玉的袖子嘻嘻地笑,直笑得黛玉漲紅了臉,再鬧幾下,便是逢了鬼魘。
不僅寶玉,王熙鳳也是一樣的被馬道婆做法魘住。黛玉直覺地又要向北靜王求援,大鵬拉住了她,將北靜王命人看住趙姨娘和馬道婆的事一說,黛玉與她合計著,這事卻不能讓她們來說,只是那紙人既然別在兩人的床上,細細檢視一下總能發現,到時再裝作剛發現似的指出來,破了法就算完。至於馬道婆北靜王自然有他的道理,叫人去報一聲這邊事發就行。只有趙姨娘,牽著三姑娘,反不能動。黛玉跟她詳詳細細地一謀劃,便就這樣做了。王熙鳳與黛玉平日裡處得好,黛玉去看她原也應該,大鵬、鯤兒、紫鵑與她看過兩回,終於找到了床邊軟軟的褥子下有些不平整的地方。紫鵑不去翻,只叫了平兒來看。平兒是個剔透人,伸手一探,立刻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先不懂聲色地送走了黛玉等人,再回去悄悄稟告了賈母,隨後去翻寶玉的床,果然也有一個紙人。賈母一時氣得面色鐵青。
北靜王那得了黛玉的報信,想也不想,直接派人去了馬道婆家,確認那老婆子在做法,立時稟告的城防的。那邊做法被破,這裡馬道婆被抓,寶玉鳳姐,便無事了。
寶玉、鳳姐能說話,知道喊疼喊餓,眾人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寶釵該笑的還是要笑,林妹妹的婚姻大事卻不屬那個彌勒佛來管。
“王爺怎知那日便是那老婆子做法害我和鳳姐姐?”寶玉恢復過來,從黛玉那聽說北靜王也出了大力,過來問道:“真是太謝謝王爺了。”
水溶看著牆邊的牡丹,第一棵,紅的;第二三四……乃至第二十盆,都是嗣王府裡搬來的好牡丹,拼成三個變色彩虹都夠了,甚至還有一枝極為稀罕的豆綠,就是沒有黑的。他過去掐了魏紫給寶玉,又掐了一枝姚黃,讓帶給黛玉,再掐了那枝正紅的,給衛沁梅,然後才道:“做夢夢見的。”說到這,他突然想到賈寶玉夢中游過太虛幻境,便要逗一逗他:“我那日午睡,夢見到了一個叫太虛幻境的地方,有一個仙姑給我喝了兩盅酒,又與我說了你的事,我不過賭個萬一。誰知道還真能對上。”
“太虛幻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寶玉卻問道,“裡邊的事又是如何情狀?”
水溶驚道:“莫非你卻沒有夢見過?”這就怪了,他竟未曾夢見過太虛幻境?那他和襲人……?
寶玉莫名其妙:“王爺為何認為我該夢見此處?”
水溶趕緊想了個說辭,道:“仙姑說你去過,我當時只顧著喝酒看詩書畫聽曲子,卻沒記得裡邊如何裝飾,房子又是何樣,只覺得美極了,卻沒記住,還想倘若你去過,可畫與我看看,誰曾想仙姑也是會騙人的。”
寶玉拿著淡黃色的姚黃,輕輕撫觸最外面的花瓣,一時怔住了,跟著北靜王又走半日,道:“我卻不知道。王爺說還看過詩書畫聽過曲子?又是什麼樣的。”
水溶想了半天,道:“不記得了。那是夢裡的東西呢。只記得有一幅畫,上面似雲非雲,似霧非霧,像是天色剛霽,彩雲還在,旁邊題詩‘霽月難逢,彩雲易散,心比天高,身為下賤,風流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誹謗生,多情公子空牽連。’旁的都不記得了。”
寶玉聽到這首判詞,一陣發寒,看著眼前的牡丹,驀然觸動心事,忙追問道:“王爺再想想?”
水溶再想了半天,道:“那兩盅酒,一盅叫‘千紅一窟’,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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