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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倦：「他和誰在一起？」

「我不認識。」程栩生看不到許知倦的臉，也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於是他試探地說：「但是看起來兩人很親密。」

許知倦沉默了幾秒，「行了，走吧。」

許知倦向來是這樣的語氣，所以程栩生也不摸不透許知倦有沒有不高興，「哦，好。」

他們來得晚，其他人早都坐下了，空著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所以兩人進場之後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坐下後，許知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周圍環顧。

江序剛好就坐下他的斜後方，他一回頭就能看到。

舞臺用幕布遮擋著，看不到人，但是他們坐在前排，能聽見幕布後面有聲音，估計是在進行表演前的準備工作。

程栩生小聲地對許知倦說：「哥，你來之前告訴音城哥看嗎？」

許知倦說：「沒有，怎麼了？」

「沒怎麼，就問問。」程栩生有些奇怪，他其實一直以為許知倦跟江序分手之後跟林音城是有戲的，結果這兩人聯絡得比他跟林音城聯絡得還少，就連門票還是由他去拿的。

程栩生把墨鏡摘了下來，左右看了看，旁邊不遠處坐著一個他認識的女演員，之前合作拍過廣告，但是對方沒什麼人氣，這兩年的作品也不怎麼樣，程栩生沒打算打招呼，反正不怎麼熟，他旁邊還坐著許知倦，對方借著跟他認識的名義叨擾到許知倦。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

他一直覺得江序就是因為他才認識的許知倦，只是不知道兩人到底是怎麼私下聯絡的，還交往了。

程栩生以前討厭江序，也有這個原因。

因為他認識了許知倦，結果就一直纏著許知倦。

他想到這些事，心情有些不佳，他看向許知倦，正好看到許知倦在回頭看，順著許知倦的目光，他看到了江序。

江序坐著看手機，神色淡淡的，他旁邊的楚越跟他捱得很近，時不時湊近跟江序說話，一臉討好的模樣。

程栩生眯了眯眼，心想，跟我哥分了手這麼快就有新人了。

而且那個男的一看就很年輕，說不定比江序年紀還小。

想到江序是江家繼承人，江氏集團的總裁，程栩生不由地就把這個男的當做小白臉了。

甩了我哥，去找小白臉？

程栩生搞不懂江序怎麼想的。

「哥。」程栩生喊了聲許知倦。

許知倦像是沒聽見，還是盯著江序。

程栩生伸手拍了拍許知倦，「哥，別看了。」

許知倦皺眉，「你說什麼？」

「呃……沒什麼，我是說，演出馬上開始了。「程栩生有些尷尬，許知倦的語氣冷得讓他有點害怕。

程栩生覺得自己還挺能理解許知倦的，因為他自己也是這樣，明明討厭江序來著，但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那張臉就心裡怪怪的。

而且總是想起他。

以前都不這樣。

他覺得許知倦肯定也沒多喜歡江序，不過是因為江序甩了他，他不得勁罷了，男人都這樣，程栩生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

幕布拉開，舞臺上有一架黑色的鋼琴。

林音城穿著一身帥氣優雅的西裝從舞臺中間緩緩升上來，燈光打在他身上，顯得他的氣質格外出塵，他臉上那淡淡的溫柔笑意也因為燈光而變得美好，暖心極了。

程栩生看著看著，心裡彷彿有個聲音在說，林音城和許知倦才般配嘛。

江序那樣的跟許知倦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程栩生覺得這個想法有些違和，但是又說不出來那裡不對。

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