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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離的十四歲,那是一個還懷揣著夢想的年紀,他是自卑的,卻又因為自己的才華而自信。他的臉還青澀,他的眼中還充滿光明。這樣的應離怎麼看也不該是由東方白這樣的妖孽來演啊。
當然,在助理看來,東方白的顏和氣質倒是很符合成年版應離的要求。可是,光有顏不行,有舞蹈基礎也不能算是加分專案,因為整部電影又不是光拍你跳舞了,最關鍵的還是得看演技。所以,助理冒著被羅肅噴的危險,趕緊把羅肅的理智給扯了回來,生怕羅肅直接就把東方白給定下來了。
跟著羅肅多年的助理有一個心得,那就是如果選角的時候不清醒點,拍戲的時候就會特別特別難熬的啊!羅肅罵起人來是無差別攻擊的啊,說多了都是淚啊。
助理的話的確提醒了羅肅,他的筆尖在紙上寫寫畫畫。
羅肅是看過劇本的,身為導演,選角之前必須要將劇本好好研究幾遍,以便在心中形成自己獨特的理解。他想了一會兒,抽出一頁紙,遞給東方不敗,說:“你試一試這場戲。”
東方不敗接過來,簡憶也湊上去和他一起看。為了試鏡,兩個人都是古裝扮相,雖然不十分精緻,但是二人站在那裡,看上去真的極其般配。
這場戲的背景是應離的嫡母在他父親的默許之下,要把應離送到宮中做男寵,此時此刻,瑞帝已經登基三年,他的宮中至今只有一位皇后,不知不覺就傳了流言說瑞帝偏愛男顏。
即使已經前途盡毀,應離身上依然有著文人的風骨,他自然不應,但是他的生母卻還住在侯府之中,除非他能帶著自己的母親遠走高飛,否則有弱點的他就逃不開被利用。再者,還有一個孝道壓在那裡。就當應離在其嫡母的威逼利誘之下節節敗退,正要點頭時,下人驚慌失措地跑過來,說紅玉姨娘自盡了。紅玉姨娘就是應離的生母。這位母親用自己的死給了應離自由。
羅肅要東方不敗演的那出戏,就是應離發現自己生母真的已經死了時的一齣戲。一般人在表現這樣的場景時,大概會露出震驚的表情,衝上去,摟著母親的身體哭喊,為要體現出那種歇斯底里。東方不敗閉目想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他就是剛剛聽到訊息時的那個應離了。
應離跌跌撞撞地衝進紅玉姨娘所住的院子。他臉上的表情是驚慌的,是不安的,是帶著恐懼的,但是等他跑到了門口,看到紅玉姨娘彷彿睡著了一樣躺在床上時,他忽然就止住了步子。應離站在門邊,不進不退,臉上的各種表情都慢慢收了起來。
幾秒鐘之後,應離才走進屋子裡去。他摸了摸紅玉姨娘的手,是冷的。他把紅玉姨娘冷冰冰的手塞進了被子裡,彷彿是怕她著涼。他又慢慢地,慢慢地用自己的袖子幫紅玉姨娘擦去了她唇邊的血。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他的臉上始終是沒有任何表情的,或者說,是可以稱之為溫柔的。
這時候,應離的嫡母也趕到了這個院子,帶著一幫伺候的人就站在門邊。
應離起身,後退了兩步,跪下,衝著床上的紅玉姨娘磕了三個頭。然後,他再起身,轉身看向自己的嫡母,語氣淡淡地說道:“母親,孩兒應了入宮一事,但求母親能給姨娘安排一個風光葬禮。”他低眉斂目地站在那裡,臉上無悲無喜無怨,只是他寬大的衣襬上猩紅點點,已經分不出哪些是紅玉姨娘唇邊的血,那些是他掌心的血。
他如冬日的水面一樣平靜,誰也看不到他深處的歇斯底里。
羅肅從東方不敗身上收回目光,他的腦海中有很多光影掠過。於是,他低頭看著手上的劇本,沉吟了一下,說:“我會和曼路商量一下修改劇本的事情。你和簡憶都先回去等新劇本吧。”他對兩位主角的關係處理有了更多的想法。
簡憶和東方不敗去了隔壁的小房間卸妝。他們本來就是臨時裝扮一下,卸妝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