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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眾人居然鼓起掌來!我看見田小剛的臉變成了黑色。
所有陳述人全部講完之後,大家都退到偏廳等待最後結果。
過了十五分鐘,評審團的主席謝鶴陽市長從大門中走出來,徑直握住瀝川的手:“王先生,評委一致投票同意了CGP的設計方案。祝賀你們。”
結果在大家的預料之中。
瀝川笑著和他握手。我一直緊緊地跟著瀝川,生怕那個謝市長說的普通話瀝川聽不懂。
寒暄了一陣,謝鶴陽將瀝川一路送出大門。在大門口他忽然說:“王先生,你去過楠溪嗎?”
“沒去過。”
“我出生於楠溪的鶴陽古鎮。是謝靈運的後人,所以對你的方案倍感親切。當然,我個人的意見不能左右評委的投票。不過,你的陳述讓我們重新體會到了中華文明永恆的魅力。”
“謝市長,我也是中華的後人,我對祖先的文化倍感驕傲。”
接下來的話,我們更想不到了。
謝鶴陽說:“那天的元旦晚宴,謝謝你照顧我的母親。她到現在還唸叨著你。”
“您……的母親?”
“家母姓花,是浙江美院的退休教授。”
那個帶假牙的老太太!
瀝川在車上接受了眾人的祝賀,謙遜地說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回到賓館的時候,他又特地來謝我,說我的翻譯幫了他的大忙。要給我發特別的獎金。
我想了想,忽然問:“我譯了那麼多首謝詩,怎麼你偏偏對這一首印象深刻?”
他微微一怔,說:“因為你很少有拼寫錯誤,只有這一首,有個單詞你拼錯了。”
我是用word來自動進行拼寫檢查的。沒有紅線了才會把文件發給他。
因此,我不服氣,抱著胳膊,鼓著眼睛,說:“是嗎?不大可能吧。哪個詞拼錯了?”
“‘Ripples(波紋)’你寫成了‘Nipples(奶頭)’。害我琢磨半天,那個竹子和Nipple是什麼關係。”
窘。我大窘:“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豈能犯這種低階錯誤?!
“怎麼不可能,”他說,“你一向心術不正。”
31
我是南方人,不習慣乾冷的北方。因為認識瀝川,我喜歡上了北京。畢業時候有去上海的機會——其實上海是我真正的老家——我都放棄了。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整個北京都瀰漫著瀝川的氣息。一別多年,每當我路過一個星巴克,或者每當聞到熟悉的咖啡味,都會心頭忽亂,莫名緊張,以為會再次遇到瀝川。
現在,我即將離開溫州。因為看見了瀝川,我對溫州依依不捨。
René說,在瑞士小鎮的街頭散步,會有老人上來和你說話,聽不懂的語言,請人翻譯了才明白,老人只是想和你握握手,並祝你度過愉快的一天。過十字路口,為讓一個不識路標的行人,汽車會猛然剎車,停在離你十尺的距離。在美國,同樣的情況,司機早就破口大罵了,而瑞士人卻會好脾氣地向你笑一笑,揮揮手,給你讓路。“Swiss people are freaky nice!”
除了瀝川,我唯一認得的瑞士人,就是網球名星羅傑•;費德勒。我覺得瀝川的笑容和費德勒非常相似:很溫和,很善意,很謙遜,沒有狂喜的姿態,有一點點保留,有一點點羞澀。
中標當天的晚上,大家去了這個城市最豪華的酒樓慶賀。很多人都喝高了,René喝了半瓶五糧液,喝趴下的有包括張總在內的五六個。只有瀝川,在霽川的嚴格監督下,滴酒沒沾。
除了服務員,我是這群男人當中唯一的女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