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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莊後退一步，忽然之間無法呼吸。她看著陳虎，想要說出那個名字，以為確認。但是嘴唇動了動，卻又無法出聲，有一種出自恐懼的怯懦突如其來。

陳虎見小莊不開口，便上前一步。

小莊顫聲道：&ldo;請恕我失陪了！&rdo;她移步要走，陳虎卻緩緩伸手，竟握住了小莊的手腕，他人不動，卻輕而易舉地將小莊拉到了身旁。

猝不及防，小莊抬頭看向他：&ldo;你……&rdo;後退無路，後背便抵在柱子上。

陳虎不語，只是低頭望著小莊，眼中的冰冷一點點瓦解，就像是冰塊破碎，底下的河水湧起來，波浪翻湧。

這種近身距離，被半環抱的姿勢，如此熟悉，小莊顫抖：&ldo;你究竟……&rdo;

就在此刻，陳虎忽地鬆手，同時後退。

小莊怔怔地，無法動彈，靠在柱子上，淚盈於睫，她抖著手指，怔怔揮去。

一直到耳畔響起一聲笑，有人道：&ldo;以為妹妹在寢殿，沒想卻在此處，為何身邊竟沒有人跟著？&rdo;

小莊一驚，定睛看向前方，卻已經沒了陳虎的影子。

小莊把臉上的淚擦乾，慢慢轉頭，看到皇后同幾個宮人走近，皇后臉上似笑非笑地。

小莊微微垂頭，借著夜色遮掩，平靜問道：&ldo;娘娘怎會在此？&rdo;

皇后道：&ldo;小明兒有些睏倦，本宮送他回宮安歇，順道兒過來看看。妹妹一個人？&rdo;

小莊道：&ldo;小虎子也睡了，故而出來走走。&rdo;

&ldo;一個人倒也清淨，&rdo;皇后微微一笑：&ldo;不過妹妹可要留神，今晚上赴宴的都是些粗魯的外將，若他們走錯了，衝撞了妹妹便不好了。&rdo;

小莊道：&ldo;娘娘玩笑了。&rdo;

曾皇后含笑將她上下打量了會兒，才道：&ldo;既然如此本宮便不打擾妹妹了。&rdo;

小莊幾乎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寢殿的，是寢殿的宮女見她久久不歸出來尋找，才將她領了回去。

而這一夜，噩夢紛至沓來，幾乎無法安眠。

次日一早，小莊便辭別了太后跟皇上，乘車回了莊園。

下車進門，領著小虎子進了內堂，便見季玉蘭從裡頭迎了出來，笑道：&ldo;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以為怎麼著也得到晚上。&rdo;

小莊一言不發，只叫她身邊的丫鬟領了小虎子入內，季玉蘭見她臉色不好舉止反常，正疑惑著，小莊拉住她，走到僻靜的內堂，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季玉蘭問道：&ldo;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了？&rdo;

小莊惶惶然，眼圈發紅：&ldo;玉蘭，我不知道……&rdo;

&ldo;別急，你慢慢說，&rdo;季玉蘭拉著小莊的手，把她按坐在椅子上，&ldo;別急別急，天大的事兒還有我呢。&rdo;

小莊鼻子發酸，想哭卻又不願，仰頭看向季玉蘭：&ldo;我不知道，昨天，西南的一位大將回京，晚上皇上設宴招待，也叫了我去……可是、可是我看那個人……&rdo;

&ldo;那個人怎麼了？莫不是長的難看嚇著了？&rdo;季玉蘭問。

小莊幾乎要哭出來，聞言卻又忍俊不禁：&ldo;自然不是，只不過，他的樣子，好像……好像…&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