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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門的那一瞬間,恍若夢境。
她微微動了動,霍劍淅大步走過來,握了她的手:“我在這裡!別怕!”
他的聲音很嘶啞,聽的人心裡很難受,歐陽淺夏從未聽過他如此慌張的聲音,看他衣衫單薄,柔聲道:“夜深寒氣重,你怎麼不給自己加件外套?”
她出口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霍劍淅一愣,心裡愈發迫切:“我不是讓你等我回來嗎?為什麼要這樣?”他痛心疾首的問。
歐陽淺夏剛清醒,還沒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聽了他的話,才開始打量周圍和自己。
記憶回籠,從要做手術到現在,一切都清晰明瞭。
“我……當時只是覺得有點累……”她聲音沙啞,隱隱間夾雜了些許哭腔。
霍劍淅最受不了她哭,因為她不像其他女孩子那般嬌氣,很少哭。可她哭的時候,又很招人疼,眼淚一下來就鼻眼通紅,小可憐似的。
“別哭……”他伸手擦她的眼淚,她躲,他就低頭去,用嘴吮幹那些淚珠,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淺淺,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這話對歐陽淺夏來說,無疑是震撼的。一個受中國傳統教育的男人,思想里根深蒂固的都應該是,那些普通人最在意的東西。
他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在安慰她?歐陽淺夏目光直直的看他,眼睛都未眨一下,彷彿要看到他的心底,看他說的話是否出自真心。
霍劍淅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寵溺:“你自己還是個孩子,我疼你一個人都疼不過來,再多一個如何吃得消?”
369:生死(三)
歐陽淺夏靜靜看著他,狹長的黑眸,黑漆漆的,彷彿是被泉水浸潤過的一般,一滴淚緩緩溢位,滑下臉龐。
“淺淺,我真的只要你,如果說人人都有執念,那我……唯一的執念就是你。”
“可我……帶給你的,只有……”
“只有什麼?”
“殘缺。”
“你對於殘缺和圓滿的定義是什麼?”
“我……”
“身體殘缺和精神殘缺,哪個更讓人無法接受?”
“劍淅,你那麼好,可我配不上你了,你明不明白?”
霍劍淅什麼話都沒說,只一雙厲眸緊鎖住她。歐陽淺夏發現他的眼睛是紅的,她不敢說話,有些怯怯的看他。
往常她一這樣,他再憤怒,也會收斂了脾氣來哄她,現在,他卻仍是這樣瞪著她。歐陽淺夏發現她很害怕他這副樣子,可該如何讓他消氣,她卻迷茫了。她的眼睛特別乾澀,可她不想哭,不想再給他增加任何心理負擔。
霍劍淅皺眉,伸手輕撫了撫她的臉頰,低聲道:“要不要起來坐一會兒?”
歐陽淺夏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點頭,她的眼睛紅紅的,有些像小兔子。
霍劍淅脫了外套,又捲了裡面白襯衫的衣袖,才伸手把她扶了起來,靠在床頭任她呆呆的坐著。
他去洗手間絞了條溫熱的毛巾,過來給她細細的擦臉,整個過程,他的動作都非常輕柔,可神情卻是冰封三尺的冷峭。
這彷彿就是傳說中的兵不血刃,不言不語間就讓人感覺壓力倍增,歐陽淺夏被他強大的氣場,惹得心臟劇烈收縮,酸楚的一塌糊塗。
回憶裡都是在手術檯上的情景,心下有些害怕,對他又愧疚又抱歉,本是知道自己錯了,可他現在這副模樣,讓她想道歉也說不出口。
來回糾結的情感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她抽抽搭搭的哭,那模樣十分悽慘。
霍劍淅本是有一腔怒火不知該從何處發洩,既不想發脾氣嚇到她,又壓抑不住,內心十分糾結。
現在看她哭得這樣傷心,又實在不忍心責怪於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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