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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一切平時無以體驗的百般滋味鬱愛不必多,不必長,只要真正愛過,幾天也就夠了。
駱真真沒有說話,但一雙水盈盈的眸瞳裡,卻傾訴了許多。
燕鐵衣有些怔忡,也有些迷茫,駱真真對他這種特異的情感,他怎麼感受不出?他早已有這個體悟了,但,此時此地此景,豈非一大譏剌?
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他根本想也不敢往這上面去想,同時,他肯定,只要駱真真有朝一日明白了他的身份,恐怕不會有這樣的希翼了。
就算眼前吧,主僕之分,相距千里,又豈是談論兒女之情的物件?
搓搓手,燕鐵衣陪笑道:“大小姐,有時候,我太笨,腦子轉不過彎來,還請大小姐多開導……”
駱真真稍微平靜了一點,她笑道:“別客氣了,誰知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燕鐵衣忙道:“在大小姐面前,我怎敢裝糊塗?”
“噗嗤”一笑,駱真真道:“好了,不說這些--小郎,靈堂有什麼好看的?那種陰慘慘寒森森的氣氛,能憋得人發狂,你卻像蠻有興致似的,真叫人想不通!”
燕鐵衣不知不覺的道:“生與死是一道關界,來的人和去的人總也有這輪迴一轉的緣份,與死者識與不識並非重要,人去了,多少會給生者留下一點淡淡的意思,好比離愁,俱為悵然……”
駱真真凝視著燕鐵衣,表情中有著驚訝與納罕的意味,這片刻間,她突然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她宛如在面對著一個睿智的,超凡的,深沉又淡漠飄逸的隱士……。
這樣的話,不似能從一個小廝雜役的口中說得出來!
燕鐵衣處於眼前的氣氛中,不由自主的將談話的物件與自己本身的情感相融了--這麼柔靜的氣氛,這樣恬怡的笑靨,又加上這樣一位親切的少女女以至將他本能的戒備和善惕也鬆懈了,就如同在和一位好友話家常似的……。
及至他發覺駱真真,以這種眼神瞧著他,他才悚然驚悟,立時,他掩飾的一笑,故作忸怩之色:“大小姐……大概我說得有些不倫不類吧?這是我從以前家鄉里一位秀才先生口中聽到的,順便套用了,也不知是不是人的生死真像這個說法……”
駱真真疑惑的道:“這不是你自己想到的?”
燕鐵衣忙道:“我也想過,但說不出來,我只覺得像他那樣講,才多少扣中了我自己心裡的一些感觸,……”
駱真真慢慢的道:“小郎,你很聰明,悟性也高,有如璞玉,只差一位好工匠好生琢磨了……”
燕鐵衣順勢道:“還請大小姐多教導,大小姐,我的記憶也很好呢,教我什麼差不多都能記得。”
怔怔的看著燕鐵衣,駱真真茫然道:“小郎,我老覺得你不是小郎……”
燕鐵衣心頭一緊,輕笑道:“大小姐在逗弄我了,我不是小郎又是誰呢?”
駱真真皺著眉兒道:“小郎,面對著你,我一直看不出你有半點下人的味道來,彷佛蘊藏在你身體內的是另外一個靈魂,那是個與眾不同的靈魂,小郎,你的氣質非當沉毅高華,你似乎是兩個人幻化為一個人的,有時,你是小郎,有時,你又像變成另一個人了,小郎,你有點怪--告訴我,你真是小郎嗎?”
燕鐵衣扮出一付哭笑不得的樣子--暗中卻捏了把冷汗:“大小姐,你真會說笑話,我不是張小郎又會是那一個?求你別再說了,我聽過一些老古故事,像借屍還魂一類的,大小姐,你要再講吓去,我就要嚇得打哆嗦啦,真的,如今我自己也在懷疑是不是我自己了……”
忍不住笑出聲來--顯然,駱真真已暫時打消了她那並無根據的直覺反應,她撫著嘴兒道:“看你,和個小孩子一樣這麼膽怯!”
燕鐵衣順著岔開話題:“大小姐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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