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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都是鮮血，他的臉上卻還掛著笑意。

“晚了，晚了，都晚了，哈哈——咳咳咳。”白禎楓躺在地上，大笑出了聲音，猛地咳了幾聲，繼續笑著。

蕭然握緊了拳頭，呼吸急促，轉頭看向往生門。

“開啟吾的人啊，你有什麼願望，就告訴吾吧。吾是往生門，往生之路，往死之魂。愛恨情仇緣、金錢、健康、能力。只要你想要，吾就能幫你得到——”

往生門低沉的聲音帶著誘惑，徐徐傳了過來。

蕭然皺眉，大步跨向白禎楓，眼底的殺意明顯，他打算在白禎楓說出口之前，殺了他！

比起他，一個身影更快的撲到了白禎楓的身上！

“我要！復活風靜月！”

“哥——！”在白禎楓聲音剛剛落下的瞬間，一個徹耳的聲音響起。

蕭然臉上的殺意消失，頓在了原地，清醒了過來：“葉小夢？”

葉小夢，終於還是趕到了，卻也終於……還是來晚了。

扶起了白禎楓，看著渾身是血，嘴角不斷滲出大口血的白禎楓，整個人腦子嗡的一聲。比起呆楞，她顯得有些冷靜，扶起了白禎楓，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還活著……

“……還活著，還好……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葉小夢抱住了白禎楓，咬著下唇，不止一遍的重複道。

面如死灰的白禎楓抬起了手，撫上了葉小夢的臉頰，修長的手指……刮掉了葉小夢的淚水，苦笑出聲：“……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哭呢。”

滴落在他指尖的淚水，炙熱的讓他連呼吸都開始覺得費勁。

“來不及了，小夢……不要哭……很快，孃親就會，回來哦。”所以，不要哭，要笑，知道麼。要笑啊。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葉小夢緊緊的咬著下嘴唇，直到血腥滲入了舌尖她都沒有停止，使勁的搖頭，不停的搖頭，拼命的搖頭：“不要……哥，不要死，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抱著白禎楓的雙手，在顫抖著，不停的顫抖著。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

白禎楓抬起的手指，劃過葉小夢的唇瓣，想要阻止葉小夢咬住下嘴唇的動作。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困難。

“噗……”又吐了一大口的血，卻還是衝著葉小夢露出了一抹笑顏：“我不是你哥，所以……我會給你孃親。”代替我……給不了你的親情，我會……把你的娘，帶到你的身邊。

“……我知道，我知道。”葉小夢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她知道，她知道的。

“……我知道你不是我哥，我們沒有關係，我還知道你當初想殺了我，並且一直恨著我，我更知道……你……”葉小夢的聲音慢慢變得哽咽，抱著白禎楓的手，加緊了力道。

“我更知道……你是我哥哥！一輩子的哥哥！永遠不會改變的哥哥！我沒有孃親，我不要什麼母愛！我只知道……當初摸著我的腦袋，跟我說：沒事的。那個人，是我唯一的親人。是我一輩子都不會捨棄的親人。”

葉小夢不停滾落淚水的雙眼帶著堅定的神色。

在她第一次在他們面前殺人的時候，在面對白彩靜恐懼的時候，她準備逃離的時候，是他站了出來，摸著她的頭，說：沒事的，沒事的。

他的手在顫抖，他明明也害怕，但是他卻不停的重複著那句話：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從那一刻開始，他就是她的哥哥，可以真誠相待，可以依賴，可以信任的哥哥，她唯一的親情。也正是因為他，她變得越來越鈍，可是這樣的鈍，她願意！

白禎楓的手在顫抖著，雙眼閃爍著的神色，葉小夢還在呢喃著。

“……能給我親情的人，只有你，你捨得離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