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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日本鬼子嚇唬我,我見過鬼子躲開我找鬼子去”崔小臺說著扯開了棉襖,露出他的胸膛,把胸膛拍得很響,毫不示弱地叫道:“來呀,你槍斃了我來”
“你嚷我真開槍”矮子咬著牙說道。
“開開衝著這兒來”崔小臺用手指戳著自己的胸口,眼睛眯成了一道縫子,挺直了腰,帶著種嘲弄的語氣說道。
“八嘎牙魯”隨著一聲日語的叫罵,黃曆陰沉著臉走了進來,反手將院門關上,望著兩個有些迷惑的特務,又是一陣日語的訓斥。
日本便衣特務,兩個傢伙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能聽懂那麼一句半句,立刻恭敬地立正站好,低著頭陪著小心訴說著經過。
黃曆衝崔小臺眨了下眼睛,手從兜裡突然掏出手槍,在近在咫尺的距離開槍射擊。幾乎同時,崔小臺突然起腳,踢在矮子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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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北平血殺(二)
韻蘭象是做夢般被救出了那間黑屋子,兩具看管她的特務的血淋淋的屍體讓她差點嘔吐出來。身上披著一件大衣,頭臉纏上圍巾,先是出了衚衕,叫了一輛黃包車,過了幾條街又下來,穿過一條弄常,過了一條街,穿過一家店鋪,再坐上黃包車時,她的大衣已經被反著穿上,圍巾不見了,換上了一頂天藍色的毛線帽子。
她機械地被這個男人擺弄著,還能怎麼樣,事情總不會比逃出來的境遇更糟吧?她終於下了車,再走過一條街,鑽進了一個衚衕,來到了一座院子,走進了溫暖的屋子裡,坐在了軟軟的床鋪上。她輕輕喘著氣,直想躺下好好睡一覺。在平日,她很老實,膽子也不大,但是真要面對面的遇見了災禍,她也只好闖上去。
黃曆輕輕舒了口氣,和藹地說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還要出去給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記著,千萬別出門,就在屋子裡待著。櫃子裡有點心,暖瓶裡有開水,你可以隨便一些,就當這是你的家。”說完,他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韻蘭走到門旁,將門閂上,在床鋪上愣愣地坐了一會兒,腦子裡亂七八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她覺得飢餓,才醒過神來。從櫃子裡拿出點心,倒上杯開水,她吃飽喝足。現在,她必須拋棄一切的禮貌和客氣,因為她已有了孕,她不是為自己活著,還有肚子裡未出世的兒子或女兒,那是王二柱留給她最最重要的小生命。
一切將都要滅亡,只有她必須活著,好再增多一條生命,一條使死者得以不死的新生命。遺腹子,一個可憐又彌足珍貴的孩子。黃曆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他必須把這個女人安置好,算是讓王二柱能瞑目九泉吧
………………
王二柱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鐵柵欄,看到橫在鐵柵欄上的大鐵鎖,才曉得回到了原來囚禁他的地方。他躺在一堆乾草上,覺得周身可以受自己意志的支配,便試著想翻一翻身,想不到全身疼得似乎斷成了幾截,他呻吟了一聲,喘息著。
對於死,他幾乎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他不就是想著能象八太爺那樣嗎,可對韻蘭,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他怎麼也忘不了,他可以唱著大戲去菜市口被砍頭,而不能不管他的後代。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幾個鬼子憲兵如狼似虎地衝了進來,將王二柱拖起,出了牢房,再次進入了刑訊室。
眼前是一幕觸目驚心的場景,一具扒得赤條精光的女屍掛在一把大鐵鉤子上,女屍的兩隻眼睛被掏空了,但是面部卻沒有血跡,這一來更顯得嚇人,兩個紅窟窿配著一張慘白的面孔,再加上張著的嘴,伸出的紅舌頭,簡直就是一個女鬼
對於日本人來說,殺人是有趣的。而假若殺一條狗比殺一隻雞有趣,那一定是因為雞是必須殺了才好作菜吃,它的趣味是比較的更實際更老實一些,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