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5 頁)

勒瓊翻出手機，開始撥號。

“怎麼啦？”我哆嗦著問道。“究竟怎麼啦？”

“因為……因為……”克拉倫斯開始在大腿上搓起手掌，兩眼驚慌地看向四周。“天哪！該死！搞不好事情已經開始了。上帝啊，老兄。你得撥通電話啊。”

“克拉倫斯，為什麼？究竟什麼事情？”勒瓊也不停上下搓著自己的大腿。

焦慮還真能相互傳染？心跳頓時狂暴起來！我抓住他的手。

他不搓腿了。

“快說！”

他盯著我，眼神頗為擔憂。“我們沒來得及對系統進行分析，因為不知道它是怎麼程式設計的。或許斷開系統的時候，需要輸入一個密碼。”他顫抖著撥出一口氣。“這意味著，如果有第二個裝置，如果輸入的密碼不正確……”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就會怎麼樣，克拉倫斯？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又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假如五大湖石油公司那邊，我們那幾個人在輸入端上出錯，無法輸入正確的密碼，那麼不僅那個裝置會爆炸，而且還會引爆另一顆炸彈。”

頓時血液沸騰，耳鼓如雷轟響！我猛然轉身，對著尼克。他手機貼著耳朵，面如土灰。

我們等著他撥通手機，誰都沒有說話。我屏住呼吸。好像過了幾個鐘頭，才聽到快速重複的嗶嗶聲。

假忙音。

勒瓊關掉手機，然後重試。

飛舞的雪花迅速飄過車窗。

又是假忙音。

“他媽的。”勒瓊扔下電話。“咱們得返回盧普區。”

“就這鬼天氣？”克拉倫斯朝車外指了指。“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必須回去。不能讓他們把系統的事搞砸了。”

“還剩多少時間？”我問。

勒瓊沒有答話。

“尼克？”

“不知道。而且不知道他們現在何處。恐怕已經進了戴爾的辦公室。”

頓時猶如凍僵，全身血液成冰！

勒瓊轉向克拉倫斯。“講講訊號來源，究竟來自何處？”

“探測範圍大約兩英里。訊號源可以在那個半徑內任何地方。”

“能否追蹤？”

“等等。”克拉倫斯爬到車子前座那裡，拿起一個手機大小的黑盒子。盒子頂端伸出一支短粗的天線，前面有個數字面板。

“那是什麼？”我問。

“偵察者，就是測頻器，”他說。

“我還以為你們早就知道了頻率。”

“我們是知道，可要是我們恰巧處於訊號100到150英尺範圍內，‘偵察者’就能提供一個資訊數值。”他按了幾個按鈕，一邊咕噥著。“快！快！幫幫忙吧。”他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他將那東西放下。“至少還需要一次訊號傳送——而且很可能是兩次——多普勒測向儀上才能標繪出位置。”

“但是，可能還要等上6個鐘頭才會有訊號，”我說。“要是……”

克拉倫斯打斷我的話。“繼續撥電話，鼓手。”

尼克按了“重撥”鍵；只見他脖子上青筋凸起。

又是假忙音。

我們面面相覷。恐慌穿透了我全身，充滿了車內。

勒瓊解開大衣拉鍊，額頭上汗珠滴滴。他轉向膝上型電腦。“我來找張地圖。”

克拉倫斯又開始搓起大腿。“手機都無法接通，怎麼上得了網？”

勒瓊緊緊攥起雙拳。“他媽的。最近的出口在哪裡？”

“波萊納，我想。靠近伊大2芝加哥分校。”

“這附近還有什麼？克拉倫斯？艾利？快點！想一想。附近他媽的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