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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輕了士林不滿意,這些人貪生怕死,貪財好色,最喜歡乾的就是動動筆桿子罵人,有時候連皇帝都頂不住,他要是不把這些大爺伺候爽了,可以想見不遠的將來,彈劾他的奏摺能把御案壓垮了。
太重了顯然也不合適,若是真將蕭雲芊繩之以法,那趙王的臉面往哪擱,皇家的臉面往哪擱?
愁得張全張大人幾夜沒閤眼,臉上的皺紋深了幾分,腦袋的白髮都多了不少!
蕭宗昌一再面授機宜,他倒是也有兩把刷子,抱定了一個託字,想著待眾人抱打不平的熱情勁冷卻下來,這個案子也就好處置了。
哪知道士人們也不傻,紛紛上書要求儘快破案,皇上頂不住,只得下旨責令宗人府和順天府限期破案,給天下讀書人一個交代。
張全只得頂著雷往上衝,將顧表妹判了個斬立決,又從趙王府拉出一個蕭雲芊的貼身宮女頂缸。
不管怎麼樣,蕭雲芊都是必須要摘出來的,否則不光是蕭家,就連趙王也丟不起這個臉面。
這個判決結果一出來,士林之中罵聲一片,內閣也眾位閣老也紛紛表示不滿。
蒙誰呢?誰不懂得這其中的貓膩啊。其實眾人也沒有真的想叫趙王妃去給左忠的老婆賠罪。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都是騙騙小老百姓的,但就這麼輕易地揭過去肯定也是不行的。
總要給一個各方面都滿意的說法大家才會滿意。
趁著這個時間,幾名太子系的言官聯名上疏,參吏部尚書蕭宗昌、靖海侯蕭宗盛以權謀私、治家不嚴、結黨不軌等十二大罪。
皇帝命令有司衙門嚴查。
這一番下來,著實牽扯了許多人進來。蕭宗昌和蕭宗盛聚集蕭黨的骨幹在密室中商量了幾天,都覺得應該暫避鋒芒。
倒不是說憑藉蕭家的權勢還鬥不過幾個御史,只是如今處在風口浪尖上,蕭家若是明火執仗地對著幹,無疑就是和整個士林對抗。
日後趙王當了皇帝,還要仰仗著這幫人治理國家呢。
當然,結黨營私,弄權舞弊這種大罪是不會認的,蕭家宗族繁盛,子弟眾多,嫡枝旁枝裡都有許多不肖子弟,交出幾個來熄一熄眾人的怒火,也算是幫助蕭家整頓一下宗族內部了。
幾番博弈下來的結果是:蕭雲芊聖旨申斥;蕭雲芊之父蕭三老爺降三級留用(完全是受了女兒的牽連),蕭氏不肖子弟甲乙丙丁流徙西南三千里;ABCD罰沒大半家產……
吏部尚書蕭宗昌、靖海侯蕭宗盛治家不嚴,罰俸一年,閉門思過三個月。
最後一個受牽連的是趙王葉敏瑜,他在提調長江沿岸軍務,防止蜀漢興兵,幹得好好的,皇上忽然一紙調令將他掉了回來,巡江總督一職也由兵部左侍郎馮觀接任了。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文官終於滿意了。
雨瀾看完了邸報卻是吃驚不小。沒想到蕭雲芊一時心血來潮,居然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不但蕭家受到了牽連,連葉敏瑜都沒跑得了。
她對古代的官場有了新的認識!
此時已經到了年底,馬上就要過年,府裡的月例、過年的錢要發,丫鬟、婆子們過年的新衣裳也要做,更重要的還是和宗室以及武將家裡的走禮,雨瀾也是一天到晚的忙。
天已經很冷了。雨瀾在現代的時候也在北京住過幾年,可是古代的京師比北京可要冷得多了。一到了冬天她就貓在屋子裡躲著,屋子裡燒了地龍,門上掛著的面簾子也是加厚的。
葉邑辰一進屋,就覺得全身一暖,屋子裡的擺設十分雅緻溫馨,都是雨瀾一點點慢慢添置的。當然其間也是問過葉邑辰的,葉邑辰對這些沒有什麼講究,只對她說:“你看著辦就是了。”
雨瀾看見葉邑辰回來,放下手裡的邸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