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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點,太宗折騰到後期,宗室後繼無人,太宗一支也是人丁凋零,長子被逼瘋,當今皇上又年過三十生不出兒子,京城都在傳,太宗殺了太多宗室,攪得天怒人怨,連上天都要懲罰他。他,這才開恩放了我們。”
“再之後,你便全知道了。太宗將皇位傳給當今皇上。而我也在西北一步步成長起來,直到現在。”
葉邑辰語氣平淡,雨瀾卻可以想象一個父母早亡,被當今皇帝忌憚的前皇子,想在那樣的軍營中生活下去該有多難。
雨瀾心疼得一抽一抽的:“你是怎麼過來的呀?”
葉邑辰道:“太宗當上了皇帝,可以禁言論,卻斬不斷人心。太祖雖然已經故去了,可是他當年的威望還在,還有無數受過太祖大恩的人願意為他效死命!而太宗又不可能把所有的官員全都換一遍。白老將軍就是其中的一個。當時他正是西北副將。西北大將軍是太宗的心腹,幾次三番害我,若是白老將軍保護,我早已屍骨無存了。”
所以你為了報恩就去了白老將軍的幼女是吧。這句話雨瀾到底沒敢說。
葉邑辰又道:“我雖是皇子,卻像是一個沒有任何地位的小兵那樣幹起,慢慢一步步升上來。”說到這裡他也十分自豪。
雨瀾唏噓道:“真無法想象那是怎樣艱難的日子,每天都活在死亡的恐懼裡,想想就讓人崩潰。”他還能活得這樣有滋有味,不得不說,王爺真是一朵奇葩!
王爺道:“那個時候心裡滿是仇恨,無處發洩,就鎮日帶人去找突兀人的麻煩。排兵佈陣什麼的,就是那時候一點一點學會的。”
雨瀾大囧:“突兀人一定被你打得很慘吧!”
葉邑辰道:“那是自然!”
說了這麼多話,雨瀾總算明白了,葉邑辰有這麼多仇恨鬱結於心,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輔佐太宗一支,讓他們安安穩穩地做皇帝。
所以葉邑辰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雨瀾非但沒有奇怪,反而覺得理所當然:“你說,這皇位我到底應不應該拿回來呢?”
雨瀾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個故事激得熱血沸騰了。太宗太可恨了,整個一個反派奸臣大BOSS的嘴臉,搶了人家的皇位不說,還把人家全家給殺得乾乾淨淨,最後連本來該消滅的蜀漢至今都沒消滅!
幾乎沒經過大腦就蹦出一句話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堅定地支援你!你要是造反,我就在後面給你搖旗吶喊,要死,咱倆一塊兒砍腦袋!”說完這句話雨瀾就後悔了,她倒不是自己怕死,造反是要株連九族的,她死不要緊,楊家也得跟著倒黴啊!
不過沒等她反悔,葉邑辰灼熱的雙唇便封住了她的嘴唇。然後是一個彷彿沒有盡頭的長吻!
大楚秋闈定在九月初一。
這種考試和現代的高考還不一樣,是三年一次,考過了秋闈就是舉人了,成了舉人就可以做官了。所以讀書人莫不萬分重視。
對一般人來說,秋闈能高中那是祖墳冒了青煙了。就比如家喻戶曉的范進同志,50多歲還是個童生,一連落榜十幾次,好不容易才中個舉人。一高興還瘋了。
可是對於楊家兄弟來說,這秋闈就得非中不可了。老太爺當年十八歲就中了一甲榜眼,大老爺和二老爺都是二甲進士,三老爺雖然不是進士也是個舉人。
除了五老爺的官是捐的,這一家子除了進士就是舉人。承祖和承宗要是中了大家覺得理所當然,要是不中,別人只會在背後戳脊梁骨:一代不如一代,楊家的沒落指日可待了!
這樣的環境下,壓力可想而知。
到了九月初一,秋涼漸起,偏天公不做美,又下起了雨。一時秋雨綿綿,雨瀾換了夾衣,坐在小花廳裡,隔著一道珠簾,聽著承宗的小廝跪在地上向她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