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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謝絕。
名貴珍藏,他推辭。
早聽聞這衛少央品德高潔,酒、色、財、氣,所有會令人迷失本性的東西,他一概不碰。
但他不信,不信他當真無慾無求。只要是人,就有弱點和欲求,只是他在乎的事物,至今尚無人知曉。
這世上,沒有收買下了的人,端看你付不付得出代價!
“杜尚書,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談長江水患的問題。”清炯瞳眸直視著他,杜尚書心頭暗暗一跳。
“唉!喝酒時談這些沉重公事做什麼呢,來來來,我敬您一杯,別逕是喝茶呀,茶哪有醇酒美人帶勁兒。翎兒,別彈琴了,沒見衛將軍酒杯空著嗎?過來斟酒敬衛將軍一杯!那個香荷,不是要你去請少爺、少夫人出來嗎?衛將軍都來那麼久了,怎麼還沒見到人?”
“少夫人身子不適……”
“什麼?我是怎麼交代的?就算只剩一口氣也得給我爬出來招呼貴客,衛將軍是何等人物,豈容你們怠慢!”
“杜尚書不必費心,我不是來飲酒作樂的——”衛少央試著想說什麼。
“不費心、不費心!”一面陪著笑,一轉身,板著臉訓斥:“站著發什麼愣,還不快去!”
“杜——”婢女已領命而去,而稍早前撥弄琴絃的那雙纖美柔荑已為他斟了滿杯水酒。
“衛將軍,翎兒敬您——”這女子,國色天香,顧盼間嫵媚生姿,投足間暗香襲人,那雲袖翩翮、水眸含情,教人光瞧便要醉了……
她還是清白之身,不曾伺候過男人,但若物件是眼前這英朗偉岸的男子,她願意……
杜尚書一面悄悄審視衛少央的反應。
翎兒在府裡養的這班歌妓中,才貌堪稱一絕,早先曾是名動京城的青樓名伶,還是個清倌,砸下萬把銀錢將她買回,連唯一的獨生愛子垂涎美貌已久都碰不得,本想過些時候收為寵妾,但若是衛少央看上眼,他忍著皮痛肉痛心痛,也會將翎兒雙手奉上!
莫說寵妾,就算是髮妻,他都能送上去陪他睡!
誰教人家權傾朝野呢?為了仕途前程,這點小小的犧牲算什麼?
“爹,你這麼急著把我找回來做什麼?我和朋友飲酒看戲,正在興頭上呢……”遠遠地,一名年輕男子走來,邊走邊嘀咕抱怨。
“放肆!還不快見過衛將軍——”杜尚書一喝,使了個眼色,那杜家公子醒悟過來,連連行禮。
“啊!不知衛將軍親臨寒舍——映宛,還不快過來!”男子突然朝他後頭喊話,他正推拒翎兒斟來的酒杯,順勢拾眼一瞥——
那女子低斂著眼眉,長髮如瀑般散落肩,半掩住麗容,看似倉促間被拉離寢房,衣裳單薄得禁不住寒風吹拂。
男子探手將她扯到眼前,動作稱不上濃情蜜意,她一陣踉蹌,撞上桌角——
哐啷!
酒杯掉落桌面,撞擊出清脆聲響,沒人來得及看清怎麼一回事,她已落入一堵寬大的懷抱。
好暖。
她怔了怔,回過神來,仰眸對上一雙俯視著她的深瞳。
耳邊,傳來濁重的喘息、胸口如擂般的跳動,她甚至能感受,激越的血液流竄——他的手在抖!
她蹙了蹙眉,不解。“你?”
衛少央張了張口,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響。
她一站穩,端莊地攏了攏衣襟,退離到夫婿身後,安靜佇立。
是了,她是名門千金,永遠雍容得宜——
“瞧瞧你這是什麼模樣,有貴客來也不曉得打扮打扮,豈不失禮於衛將軍?”杜尚書之子——她的夫婿正低聲數落著,而後恭謹致歉。“衛將軍,賤內不懂禮數,切莫見怪。”
賤內,他說。
這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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