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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走兩步,屈膝行禮:“老奴才給七姑娘請安!”雨瀾彷彿沒看見一般,依舊興致高昂地揮毫潑墨。
七姑娘沒叫起,王媽媽就不敢起來。王媽媽維持著膝蓋彎曲的動作,足足過了一盞茶時分,腿都酸了,身子已經搖搖欲墜,雨瀾才抬起了頭,露出一個得體的笑:“王媽媽來了,您是我屋裡的老人了,就別這麼客氣了。免禮免禮!”
被晾了這麼長時間,按理說王媽媽應該生氣,可不知是不是錯覺,王媽媽覺得雨瀾身上不知什麼時候有了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在她面前王媽媽戰戰兢兢的,竟然都不敢生氣。
雨瀾叫曉玉搬了一張椅子過來,王媽媽謝了座,斜簽著身子坐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這麼一個小姑娘壓制了氣勢。
雨瀾放下筆,接過曉玉遞過來的茶碗,輕輕撥動碗蓋:“昨天我叫了曉月這丫頭去請媽媽,不想媽媽卻病了,害得我擔心了一晚,覺都沒睡好,不知媽媽今日可大好了?”
王媽媽臉皮再厚,這時也不由得微微臊得慌,訕訕道:“只是偶感風寒,偶感風寒,睡一晚發了一身汗,就全好了。全好了!呵呵!”
雨瀾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漫不經心地道:“王媽媽到我這小院裡也這麼多年了。您是府裡的老人了。太太將你賞給我,是我的福分。您穩重又能幹的。這些年幫我把這個小院子管的井井有條,我瞧著媽媽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樣怕是要改改了?”
不是說要給恩典賞賜嗎,怎麼上來先挑起刺來了?王媽媽心裡一陣嘀咕,這時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嘴上只得服軟:“請姑娘訓示。”
雨瀾微微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媽媽的脾氣有些火爆,日後真該改一改,您動不動就不問青紅皂白把人打罵一頓,這不好。就說曉玉和曉月兩個丫頭吧,她們怎麼也是陪我一起長大的大丫鬟,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該總有三分體面的。您見天在院子裡管教她們,我還怎麼帶著她們去見姐姐妹妹太太老太太?傳出去了,還當我這個小姐這般沒用,調教出的丫頭半點規矩不懂,我這張臉又往哪擱,您說是不是?”語氣悠然鎮定,還透著一絲上位者的漫不經心。
“老婆子都是為了姑娘好……”王媽媽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反駁,可瞧見雨瀾那清澈中帶著一絲嘲諷的目光,一下子說不下去,聲音也就低了下來:“老婆子省得了,以後一定改一定改。”
“媽媽能夠理解,那是再好不過了。”剛才那一番做為,都是打!打完了,也該拉了。雨瀾就轉換了語氣,透出一絲關心:“媽媽前兒與我說,家裡出了點事,不知家裡的哥兒現在怎麼樣了?欠下的債可還清了?”
終於說起了正題,王媽媽立刻精神大振,倒起了苦水,一會兒說自己的兒子被潑皮捉了去,再不還錢就要身首異處,一會兒又說自己如今窮得叮噹響,沒一分錢幫兒子還債,最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懇求雨瀾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借些銀子應急,她日後一定雙倍奉還,云云。
雨瀾聽了這話,忽然一言不發地沉思起來。王媽媽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卻又不敢催她。
雨瀾凝視著修長白皙的十根手指,交叉相握,然後鬆開,反覆數次,似是有什麼事情讓她委決不決。王媽媽滿臉期待地望著她,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
過了良久,雨瀾都沒有說話,王媽媽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已絕了所有的退路,倚為靠山的李媽媽是不會幫她了,如果雨瀾不肯出手,那她就真沒辦法救兒子了。
王媽媽鼻尖上慢慢就滲出了汗水。
雨瀾心裡暗自冷笑,就是要讓王媽媽知道得來的艱難,才不會讓她起疑心。
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雨瀾的注意力終於抬起頭來,吩咐道:“曉玉,去把昨天老太太賞的白玉如意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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