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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此番勤王所仗的便是道義,在此事上是輸不得的。向西恆求借兵麼,可消減雲騎衛在邊境沿線的威脅,又能借雲騎衛勇猛直趨尚京。只要在此前,有足夠吸引西恆放手一搏的利益。”
說至此,驤戛然止言。心底衡量出更可怕的意思:來日若西恆功成身退,不失周公輔國之大義。若是趁亂造釁,亦是將不仁不義做得眾目昭彰;隆睿騏即可反戈一擊,將這一干人趕盡殺絕,也是平息叛亂餘孽。進攻退守都有利。
“隆睿騏承乃父遺風,當真很有些人主心術氣相了。”英琭從鏡中已察覺驤突然沉默有蹊蹺,起身把驤按在座上,接過角梳為之梳頭挽發,最後用小巧的赤金飛翅冠套住髮髻,以紅珊瑚髮簪別住。端詳著親手裝扮好的小鳳凰,喜不自勝。“‘淡妝濃抹總相宜’,先帝旬儀光’二字為你定表字,說不得是有意諧音西子之名。”
“哦?你有心效勾踐,亦或想做夫差?”驤一瞬不瞬盯住鏡中人。——“這二人都不在我眼中。我只想做沈氏儀光的丈夫。”
隆睿騏應邀邁進在曜別院,至二進院門前,聽聞院中鬧得正歡,笑言尖叫如火如荼。睿騏暗忖:撞上主人在內宅打情罵俏,豈不是唐突。甫行出太湖石影壁門,見英琭若無其事的把驤扛坐在肩頭,驤雙臂高舉正往樹枝上掛蓮花燈。驤應英琭哄勸,接連掛了兩盞,才被放回地面。英琭解說是“花開並蒂,絲綴瓊觴,臨窗照蠟,燈影成雙。”。聽得隆睿騏一激靈險險坐地上,捧臉鬧著牙酸行至近前見禮。
賓主們見禮說笑一陣,便落座言歸正傳。隆睿騏遞上途中才收到的尚京信報。英琭看罷冷笑一聲交予驤,徑自拾起茶案上胭脂紅茶盅。驤轉至一旁几案,取出西恆近些時日的信報,逐一核對擺出順序,大致理順了尚京的局勢,甚覺心情沉重。
隆氏王朝再起奪嫡內亂,血親相殘無所不用其極。昂王此子隆燾誘騙皇子彬,將羅後所出大公主誘至披霞閣□。羅後聞訊,親自帶領侍從近衛擒拿兇手,隆燾惱羞成怒將羅後扔下皇城摔死。隨後為掩蓋罪責,乾脆將皇子彬,連同羅後帶來數十名宮人侍衛,悉數砍殺,放火焚燬披霞閣,毀屍滅跡。熟料這一把火,殃及內宮緊連十餘座宮苑,大火數日不滅;連皇禁範圍中敬和軒也坍塌化作瓦礫。
隆昂見其子大禍鑄成,索性也不予再偽裝。帶領禁衛軍包圍禁宮,囚禁了睿嘉帝。禍至於此,隆昂不敢冒然謀位。轉而以撲救火場不利,導致死傷人數無法估量為理由,欲加罪於隆曇,無非是欲趁內訌,除掉分利之人。昔日攜手並進臭味相投的兩兄弟,幾乎是瞬間變拔刀相向。
趁看守疏忽,御前太監幫隆睿嘉和皇子彰,潛至宮殿地道。自己則混跡道鐘樓,去撞景陽鍾;被一陣亂箭釘在鯨魚鍾鎚上···
景陽鐘響後,卻沒有朝臣到宮門口···
隆睿嘉父子未能逃過叛軍圍堵,終於被掏出地道,關進廢棄已久的落鳶殿。那裡只剩房屋架子尚在,室內一件齊整用物都無。
晝夜間起高樓,轉瞬後高樓塌。皇后羅薔母女死後方出頭七,羅氏家族迎來傾巢覆盆之禍。抄家問罪,打殺發賣,落獄流放···天家雷霆施加起來,何嘗可望及半分情分。更遑論朝堂上已是虎狼盤踞。
英琭看到驤神態凝重,卻不動問。反與睿騏交談甚歡,並不鹹不淡的扯起佛經故事。
“尚京鶴衛總堂上,懸掛的立幅中堂《地藏菩薩步道圖》,乃是護國相王雲徵的手筆,世宗皇帝御筆題跋用璽。用意有二,其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二則‘渡不盡地獄冤魂誓不成佛。’從前只感懷此等大情懷,端如情天孽海累人太苦。後有高僧點化方得參透。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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