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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袍襟就近坐在杌凳上,抬腳將沈馳撥弄成仰臥,一腳加註了相當份量踩在其腹部。“休再與我講道百年望族、簪纓之家、光耀門庭···而今父親仙逝;憑剩下那些不肖子,沈氏一族便再無復起之望。我答應過老人家,無論來日朝堂姓氏變換與否,至少要令老爺子身邊的子弟活著。我已關照你家琛表兄,為你寫一份辭官奏摺遞交尚京。你不是抱怨受拖累麼,那便辭官辭爵做平頭百姓罷。”
沈馳剛要爭辯,被英琭腳下一捻又倒回地面。“你與儀光若非一母同胞,僅憑你出自松延宮教管這一條,早將你扔去喂蒼猊。再有如是一次,你就死吧。”說罷挺身起立步出門去,向門外看守吩咐:仔細看管,給沈馳安排衣食洗涮,但不許任何人接近。
掌燈時,外面果真下起雨來,晚膳應吩咐擺在臥榻邊。驤就倚在他身側,手端著魚湯溫盅,你一勺來我一口;英琭捏著象牙箸,揀取淡而精細的菜,一絲不亂餵給驤。一頓晚膳心照不宣,吃得無比溫馨恩愛。
“放之。”驤被一個悶雷驚醒,朦朧中觸到身邊空空,不免脫口呼喚。——“為夫在這呢,驤兒。”英琭和聲細語的笑應著,輕衫飄舉的至床邊坐下,拾起驤的手放在唇上重重吻一下。見他一身金粟色中衣衫褲,有水綠流蘇汗巾隨意綰著,衣衫半合間□著堅實胸懷。半乾的發鬆松攏在背後,舉動間有清晰的菡萏香。
英琭抄住驤腋下將之架著靠在引枕上。“還在擔心那冒失小侯爺?不過就嚇唬他一回罷了。此刻早已酒足飯飽洗白噴香的睡成個蛋似的。待你家大公子來了,便讓沈馳跟他走罷,愚兄拙弟剛好湊齊。”
驤不置可否,只伸手附住英琭彎在他近旁的腿。“超哥來此作甚?”——英琭一邊為驤整理好內衫衣襟,一邊坦然回答:“幾日前騏王駕前的賀銘來咸寧,奉上親筆相邀會盟文帖,並天相方面所得線報。尚京城於一月前加強盤查,禁城更是封鎖訊息往來。但我已接到確切訊息,隆睿嘉被隆曇幽禁了。一度夢想皇后臨朝訓政的羅氏,未得邁上金水橋,卻先走去了奈何橋。具體起因如何,還要再等尚京快報過來。”言至於此,英琭忽然閉口了。他是當真不想把此類事,當做與愛人相逢之下的主要話題。
驤等了片刻不見下文,隨口問:“下面···沒了?”——英琭亮著一口好牙哧的一笑,拿起驤的手放在自己胯間:“為夫這物件一直貨真價實的在此候著,驤兒怎麼說沒了?”
瞬間明白意思後,驤羞惱的抬手要打。被英琭捉住兩臂,裹進懷抱中,似有若無半真半假的啜泣:“想煞我了···”——“···不是每隔幾日便寫信···呀,你又咬我?”
“為夫讓你寫信,是想你不拘見什麼歡喜開懷事務,只管寫下來,我也能隨著一樂。你懶得動腦子抄書給我看;抄便抄了,也不揀著歡快文章,偏抄些《詩經·綠衣》、《永懷賦》作甚?慪得我接連一個月,睡至半夜坐到天明!”英琭將懷中人擺弄揉搓著,自肩膀向手臂而下,一口接著一口,咬得有滋有味。
次日至辰時起身梳洗時,英琭實話相告,騏王將在一兩日內親至奉節,兩下分列出各自掌握訊息,屆時三家親王少不得再次會盟,商討前往尚京勤王細則。
英琭饒有興致的讓驤幫他戴冠,將頭拱在驤衣襟裡。“驤兒,我倆權作猜想姑妄言之,你以為睿騏會怎樣部署起兵策略?”——“以我猜度,他會帶出旗下一部分人馬,天相雖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利之勢,也須是鐵打營盤。另一部分兵力,最可能是···向你來借。”
“捨近求遠麼,於他自身而言恐難說安穩···”——“豹韜衛擔負北起天相、南抵歸德府全線邊防穩定,絕不能動搖。向靖王借兵固然近便,然那樣等於將西線邊境空門大開。若西恆趁虛滲入,再使個‘玄德借荊州’,來日再想送神,必定難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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