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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難忍窩在床上哭喊不止。趕至侯府的太醫看過告知兩位夫人,世子只不過是平常的積食,服一劑消食湯便無大礙。長公子的情形相對複雜,除卻因為辛辣食物燒壞了胃,更有心中鬱結不散,宜儘快催吐。
沈赫匆匆甩下冠帶,分開眾人來到床前,將兒子抱在懷裡。耐著性子檢視了兒子的口腔肌膚和脈息,確信並無重度症狀,方才些許放心。轉而指示安氏去準備催吐藥。將室內閒雜盡數驅出。
在安氏的幫忙下,沈赫將藥汁半哄半強著為驤灌下去。終於侯了半柱香時間,驤伏在父親膝上,將日間強吃下去的東西嘔吐出來。
萬氏端起盆盂轉身要走,被沈赫一把拽回:“拿給我看!”萬氏閃著淚花,強作輕鬆地勸道:“汙穢之物看它作甚。既然都吐淨了,驤兒就無甚大礙了。”——“拿過來!”沈赫陰沉著臉重複道。
萬氏無奈將盆抵到丈夫眼前。嘔吐物中明顯伴有血絲。
沈府上下人心惶惶直到四更天,和子才到安氏房前報告:他奉侯爺之命,前往公衙代為告假一日。
安氏和萬氏攜手走進沈驤住的房間,桌上已是蠟油狼藉。沈赫盤腿坐在床上,用被子抱著驤兒,小心點抱在懷裡,雖滿臉疲倦仍是溫言和語的和兒子說這話。原來驤因為腹痛鬧了一夜,沈赫也就看護了一夜。
“驤兒是爹爹母親眼裡最寶貝的孩子,也是傾注心血最多的。知道麼?在爹爹眼中永遠沒有過嫡庶之分。爹爹疼驤兒,因為你是爹爹親手接到這世上來的,故而比世間任何父子都更多心靈相通。”沈赫抬頭看到了兩位夫人進來,搖搖頭示意她們笑回去,隨之低頭繼續輕聲細語的說話。安氏牽著萬氏避至廊下相擁而泣。
那日午後,朔寧侯府的僕人奉主母之命,將數箱金銀珠玉排在沈氏宗正堂前,標籤上顯示,物品來自朝陽殿,為日前沈後的賞賜。隨後一言不發原路返回緊閉府門,其態度亦是不言自明。
一應訊息報道案前,鄧綬險些跌足大罵出來。面對著改扮成市井服色的守仁,鄧綬忍了又忍硬扯出一個笑臉,卻半切齒道:“敬請回稟,鄧某今日有公務,要在公門中當值,不能奉召進內。另請關照裡面,象昨日的樣子,行處如此不入流的臨時發難,莫怪在下也是才盡技窮。忍不下一時之性,卻要謀甚長遠之計,豈非痴人說夢!”
“哎呦!事到如今埋怨這些,也是隔靴搔癢。主子只想儘快知道,太子宮中究竟是個何種狀況?”守仁不禁拍手疾呼。
孰料話音方落,鄧綬將茶杯啪的一聲墩在桌面上,挺身而起厲喝道:“哼!你問我,倒讓我問誰去!那夜行動的人,根本不是鄧某的手下,而是直屬於座上那位的。只怕是,也只有那位,知曉事情的全部部署,連朔寧侯也未見得明白。你們倒好,直眉瞪眼的跑去沈延召跟前去問情況,倒也罷了;作甚還要閒極無聊的,把他那個寶貝兒子作弄的一病不起···”說到此忽然收言。
鄧綬將袍袖一摔,什麼都不想說了。險險就直接罵出“吃食的貨色”這句髒話。但細想對方的身份還是把話咽回去。直捏到眉頭生疼,還是想不出什麼有力補救之策,只好稍微冷靜之下推說:“你回去關照,但又應對一定及時回覆,至於目下務必靜待發展。沒有動作並非是不動作,總好過一足踏進對方的陷阱。”
匆匆一拜,鄧綬快速鑽進自駕馬車去了。守仁兩手抱著茶杯,借茶水熱度暖著冰涼的手。
守信到太子身邊當差前,與守仁同在朝陽殿服侍皇后。少說也有二十年的交情。瓊林宴當夜,還曾並肩立於殿柱旁,指點著列席的狀元、榜眼、探花,交頭接耳說笑臆測,哪位可能成為宗室閨秀佳婿之絢··轉眼功夫,守信連同太子宮中所有侍奉人等,一併消失,彷彿宮中從來沒有過這些人似的。
守仁揪著衣袖抹了眼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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