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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朔寧侯失德失措,甚至將拜相之榮脫手丟卻。
身為當事人,沈赫的答覆風輕雲淡:世間萬事唯情之一物最難料。此皆是沈某宅中事,無需與外人道。再則沈某倒要問兄臺們一句,閨閣風月幹外人底事。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赫這一回風流可有負天下有負先賢嗎?
於是朝堂之上風起雲湧自不必細述,朔寧侯府中卻是道不盡一派喜氣洋洋。
月前交割政務後,沈赫已遣家奴和子送回親筆信,隨信帶回出征當時帶走的髮釵。筆風幽默向夫人‘告捷交令’:赫本人頭腳齊全。如先前之約,意外於安遠收養義子慕超。似是果有接引之效。隨後收娶嫻熟側室,育得一子時已滿月;甚美。起名為——驤。意為昂首賓士之駿。至此敬賀芫姐本利雙收。弟赫拜告。
安氏將信隨身揣著,閒暇時取出看聊解煩悶,每每讀來都不自覺莞爾。夫婿安好,子嗣有續。於她是莫大欣喜寬慰,其他皆是次要。
陪嫁貼身侍女怕本家小姐悲憤攻心迷糊了,使足寬慰軟語相勸。反令安氏哭笑不得,只好沉下臉嚇唬侍女:“再聽到你吐出這等糊塗話,你就自己尋回安氏老家去,我跟前不留這些不賢不仁的奴婢使喚。”
安氏斷然不會疑心自己丈夫。沈赫出身公府世家,預收嬌妻美妾根本不在話下。與安氏成親後心無旁騖相守七年,即是安氏一直無出,沈赫也不做納妾之想。安氏由此信定,庸脂俗粉寡德不淑之女決然不會引沈赫矚目。能令他動心的女子必有脫俗超凡之處。
隨後因有夫人侍女的‘榜樣’,沈家僕從婢女被集合到正廳,恭聽訓示。誥命夫人說得淺白:蒼天保佑,祖宗積德,沈家終得立有後代香菸。因而隨老爺回府的新夫人,亦如她這正室一般身份貴重,與之同尊為夫人。大小兩位公子皆是沈府少主身份。尤其尚在懷抱中的娃娃,更是侯爺的嫡親骨血,斷然容不得絲毫輕慢無禮。倘有發現不尊夫人,不敬少主,甚或蜚短流長敗壞家門聲譽者,無論世代在府的老僕舊從,還是故友親朋禮送推薦的侍衛家奴,一律逐出府門,打殺發賣交官投獄絕不容情。
為防日後生悔造亂,安氏特別令管家準備紙筆典契,明確許諾:有誰恐日後忍受不住,願意就此贖身出府,儘可領走當年工錢和典身契,出去另謀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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驤是父親親手接生到世間,故於沈赫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除卻吃奶睡覺和沈赫公務,十之□是鑽在父親懷抱之中。粉粉嫩嫩的小身子,黑油油的發,口若含珠,一對形狀秀長的亮眼忽閃著,對眼前的所有人都彎著笑意。
世家大族素有的“抱孫不抱子”習俗,在沈家顯然是從未聽聞的。沈後與國舅回府當日便遣內侍來侯府傳話,皇后賜見新生侄兒。卿國舅抱上小公子歲車輦入宮謁見。
致使昭陽殿總管太監守仁目瞪口呆的,國舅懷抱著愛子,悠來悠去的哄著睡覺,且毫無商量的謝絕了皇后的召見。沈赫命守仁帶話給姐姐:既然見之難免尷尬,見了沒意思,不見也罷。再則,兒子今日鬧腸胃不適,更不宜帶入宮中。還是等情況好轉是再往宮中拜見。
沈後聞報之後,直恨得花容失色。近侍宮人見情勢不對,紛紛撲到當地。非如此,則不曉得稍後惹怒皇后娘娘,究竟是被抓破臉還是被拖出露天打死為止。
沈後未料及,一個奶娃娃竟然令貴為國母的她,遭到如劈頭蓋臉般的閉門羹。心頭酸腐妒恨自不必說。
沈後跟前大尚宮紫芸費勁口舌說盡好話圈住主子不曾發作。陪笑臉道:“娘娘保重鳳體。侯爺心疼兒子也是情理之中事。千念萬盼育下這一位小公子,沈氏就此多了香菸延續,自當視若珍寶。怎麼說也是娘娘您母家的喜慶事,娘娘該高興才是。您同侯爺到何時也是至親姐弟。不會與吃奶娃娃計較。”隨後轉身招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