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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若隱若顯地露出一身婀娜多姿的曲線。
“他們為什麼一直看我?”
上車後,她好奇地問丁皓。
“我的車子從來沒載過女人。”他撇了撇嘴角。
“於是他們將我想成你的女朋友了?”
“客氣。是姘頭!”他說出了難聽至極的字眼。
朱浣浣倒抽一口冷氣。“你怎能這樣說!”
“道上的用語只有姘頭與情婦。女朋友?太純情了吧!小姐,我們不用那三個字。”他笑了出來。
他竟然有臉笑!朱浣浣決定不要理他了。記住明天來上班時要搭公車或計程車,絕不搭他的車子。姘頭?留給不幸當上他女朋友的女人用吧!她可消受不起。
原來星期三該正式上班的,但今天已是週末了,她還是窩在丁皓的公寓。
第一眼見到他公寓所出的地段,她雙眼就開始發軟。他的公寓大廈很新,十層樓,在巷子裡面,似乎很尋常,可是要從那些巷巷弄弄走到公寓就非常嚇人了——這邊是“凌月巷”——全臺北最黑暗、最龍蛇混雜的黑巷。平日白天還好,幾個不務正業的人在角落聚非小賭;一到晚上可就精彩了,打架、械鬥、吵鬧、賭博……黑社會一套劇本全在此可見……老天!她怎麼會淪落到這地方來?
第二眼所見的就是丁皓的公寓了;他門一開,她簡直沒當場昏倒。朱浣浣早就知道。單身漢住的地方是不會乾淨到哪裡去的,也非常有心裡準備知道會看到最差的環境。差堪告慰的是,以大廈表面來看還挺光鮮的,這幢落成不到三年的大廈內部,至少沒有剝落的油漆於翹起的地磚——的確沒有;她看到的是:白色的地磚上年代久遠的油汙與泥土腳印佈滿地板所有面積;一組原本十分華麗的沙發組合,零星散佈——有一張單人坐椅甚至少了一隻腳,可憐兮兮的椅在牆壁一角;所有的座墊上頭堆滿了雜物、臭衣服、臭襪子;三四碗吃過的泡麵仍在那裡,幾條麵條掛垂在邊緣上還染了許多油漬在座墊上;與沙發組同一系列搭配的茶几被拉到牆角,堆放一堆小山般高的衣服——丁皓說是洗好的,但由顏色與味道來看,那顯然是謊話;被扯下一邊的窗簾,垂在地上;地上一灘水——丁皓說是前天下雨,他忘了關上窗所致。朱浣浣壓下想尖叫的衝動,告訴自己,這種慘不忍睹還只是客廳而已,她還要留點力氣看看他別的地方。
廚房還好,只有一些鍋鍋碟碟的東西亂放;因為他不開伙,所以廚房只有地板與垃圾的惡臭需要打理而已。丁皓的房間比客廳更糟,糟到他已敢睡到客房去了;米色的床單被他睡成黑色,枕頭早已睡凹了一個洞,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是什麼。一入房門,迎面而來的是一陣惡臭,再來就是四處亂丟的衣服,床上還有一些啃了一半的麵包及喝了一半的飲料,許是放久了,招來不少蚊蠅與蟑螂。這是人住的地方嗎?好好的一個地方,丁皓怎麼有那麼大的本事將它糟蹋到這種地步?更別說衣物已滿出來的洗衣槽與髒臭的浴室了。
四天!她用了四天把公寓清理乾淨;掃出來的垃圾可以填平臺灣海峽,清洗出的衣服可以開一家男裝店。她還將一些損壞的傢俱與沒用的雜物全部出清,沙發全加上椅套,最後是地板,刷了兩天才恢復原來的顏色。光這些工作已累得她直不起腰了;可是事還沒完,昨天晚上她死拖著丁皓上百貨公司買床單與枕頭、被套——所有房間的床全被他三年來睡出了永遠洗不乾淨的汙垢,他還能忍受,她可不行;她才不要再睡睡袋了。當她終於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時,仰著看向天花板,不覺呻吟了出來——這也是她今天為什麼還沒去上班的原因了————天花板蛛網滿布,所有房間的電燈全是灰塵。
她受不了髒亂,因此四天來才這麼累,差一口氣就可以進棺材了;然而丁皓一點也不感激,他甚至還說她雞婆,把他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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