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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峋……嗚嗚……”

該說的話已經說得夠多，蔣漫柔聽不進去，覃慕峋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只能掰開她的手，一步步後退：“漫柔，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振作起來，開始新的戀情。”

“我不……我不要新戀情，慕峋，我只要你。”

覃慕峋推開蔣漫柔伸向自己的手：“今晚你在這裡睡，明天，你就走吧，但是不能帶走心心。”

說完覃慕峋進了浴室，衝完澡之後躺在心心的身旁，他太過疲累，躺下很快進入了夢鄉。

蔣漫柔站在門口看著熟睡的心心和覃慕峋，銀牙咬碎亦無濟於事。

她爭強好勝，不承認失敗，她可以不要覃慕峋，但是不允許覃慕峋不要她。

翌日，蔣漫柔約見了肖楚楚，兩人在港式茶餐廳碰頭。

去的路上，肖楚楚已經能猜到蔣漫柔會說些什麼，她自知理虧，不敢為自己辯解。

見到肖楚楚，蔣漫柔壓下扇她兩耳光的衝動，微笑的與她問好。

落座之後，蔣漫柔將一張支票遞給肖楚楚。

肖楚楚拿著支票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問：“蔣小姐，你是想用這張支票要求我離開覃律師嗎？”

“不是。”蔣漫柔搖搖頭，悽楚的說：“你和慕峋情投意合，怎麼可能為了這點兒錢就離開他，我只是希望你能對心心好一些，這些錢是我對你的感謝，我不能陪在心心的身邊看著她長大，不能盡到做母親的義務，更不能將這些年欠她的母愛統統給予她，只能請你代替我，好好愛她，疼她，就讓她忘了我這個不合格的母親吧！”

蔣漫柔說著說著紅了眼，熱淚唰唰的往下滾。

“蔣小姐，對不起……”肖楚楚暗罵自己太自私，只想到自己，卻未站在蔣漫柔的角度去考慮。

雖然現在心心不喜歡蔣漫柔，但蔣漫柔始終是她的親生母親，心心再長大一些，一定會喜歡蔣漫柔勝過她。

血濃於水的道理，亙古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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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叫你楚楚嗎？”蔣漫柔不安的問。

“當然可以！”肖楚楚點點頭。

“楚楚，你就別說對不起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傷害了慕峋，害得他這些年一直單身，慕峋喜歡上你是好事，我也可以卸下心頭的包袱了，他終於愛上除我之外的其他女人，只是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和他的過去，這些年他也不容易，一個人久了，性格難免會變得孤僻，希望你能包容他，照顧他，對不起，要你照顧慕峋還要照顧心心，我看得出來，他們喜歡和你在一起，只要他們開心就好，我別無他求。”蔣漫柔擦乾眼淚，勉強擠出微笑，卻苦澀得讓人心酸。

肖楚楚自責不已，將支票還給蔣漫柔：“蔣小姐，支票你拿著，我……不應該插足你和覃律師，你們一家三口才應該在一起，覃律師思念了你那麼多年，等的就是今天，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楚楚，我的一點心意你就拿著吧，慕峋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和你在一起，我成全你們。”蔣漫柔再次將支票塞給肖楚楚，然後捂著臉痛哭失聲。

蔣漫柔的哭聲彷彿一把刀，凌遲肖楚楚的心，她到底做了什麼，一時不考慮後果的任性，破壞了別人的感情，這和做小三有什麼區別。

“蔣小姐，對不起。”肖楚楚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兒，趁蔣漫柔哭得傷心顧不上她，忙把支票壓在杯子下，快速離開。

肖楚楚的腳步聲漸遠，直到聽不見，蔣漫柔才緩緩抬起頭，淚痕未乾，微揚朱唇，得意的笑了。

離開茶餐廳，肖楚楚撥通覃慕峋的電話。

昨晚一直無人接聽，等到睡覺也沒有電話撥過來，此時再打，卻很快接通，覃慕峋低沉的嗓音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