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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黃曆和何夢雨又稍坐了一會兒,便在日本藝伎殷勤的告別的聲中走出了近水樓,過了木橋,上了汽車。
汽車一開,何夢雨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將頭向後一靠,微微閉上了眼睛。
黃曆開得很慢,而且一臉嚴肅,似乎在為做某個決斷而作著思想鬥爭。
嘎吱,汽車在路旁停了下來,黃曆放開了方向盤,若有所思地望著何夢雨。
“你要幹嘛?”何夢雨為了自己報國的信念可以**,但此時卻有些害怕起來,雙手環抱,瞪圓了眼睛。
黃曆抿了抿嘴角,平靜地說道:“明天你坐火車回北平,行動計劃有變。”
“有變?”何夢雨迷惑不解的眨著眼睛,停頓了一下,問道:“為什麼讓我坐火車,你還要留在這裡?”
“我留下處理一些善後,馬上也回北平。”黃曆隨意敷衍道。
何夢雨沉默下來,半晌抬頭盯著黃曆,以不太確定的口吻說道:“你想甩下我單獨行動?是不是這樣,你把我當成了累贅?”
“不是這樣。”黃曆保持著鎮靜,以平淡的語氣簡短的否認道。
“既然是處理善後,那我早一天晚一天回去也沒有關係。”何夢雨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我等你,來時一起來,走時一起走,也算是善始善終。”
黃曆翻了翻眼睛,他確實想將何夢雨打發走,自己好見機行事,到時一身輕鬆,雖然還是有不少困難,但他還是有著很大的自信。可何夢雨象是纏上了自己,這讓他有些頭痛。
何夢雨幽幽嘆了口氣,伸手從小挎包裡拿出個小瓶,衝著黃曆晃了晃,“這是毒藥,我自己預備的,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活著落在日本人手裡的。你不必擔心我,把精力都放在殺奸報國上吧!”
黃曆不說話了,默默地發動了汽車,在汽車開動以後,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也許用不著毒藥,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我會親手斃了你。”
何夢雨竟然笑了,很輕鬆地仰靠在坐椅上,很平靜地說道:“那可要多謝了,能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也不錯哦!我還擔心受了傷,拿不出毒藥呢!”
這傢伙腦袋裡在想什麼,黃曆有些不解,生命真的不重要嗎,還是這麼年輕,還沒怎麼品嚐到生活的快樂,體味到女人的幸福。
到了旅館,兩人便絕口不再討論此事,只是故作親熱地說些閒話,進了房間,才有所收斂。
只是同床共枕,不幹別的,這說起來容易,可事到臨頭,何夢雨還是覺得害羞和尷尬。特別是黃曆老實不客氣地脫得只剩內衣,鑽進被裡,衝她暖昧地揚了揚眉毛,意味不明地說道:“早些休息吧,我可要熄燈了。”
何夢雨咧了咧嘴,這還真是羊入虎口,他要是真有什麼不軌舉動,自己能反抗嘛,是夠全大局,還是保護貞操,這真是個兩難的事情。她磨磨蹭蹭地上了床,啪的一聲,燈關上了,在黑暗中,何夢雨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準備不聲不響地抵抗伸過來的魔掌。
黃曆翻了個身,將後背衝著何夢雨,閉上了眼睛。
許久許久,何夢雨慢慢伸展開身體,這個被動自保的姿勢實在是有些累,聽著黃曆發出的均勻呼吸,她輕輕地背轉身子,又過了不短的時間,她的眼皮開始變得越來越沉重……
這是一個明媚清新的早晨,細小的雲片在淺藍明淨的天空裡泛著小小的白浪,太陽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歡樂的曙光透過黃曆微微撩起的窗簾縫隙,靈巧地灑落在地。
凝視了外面許久,黃曆覺得已經完全清醒,便放下窗簾,斜身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摸著下巴半是思索,半是欣賞著何夢雨的睡姿。
何夢雨還未醒來,卻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舒服的睡姿